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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没再来过,然而平静的日子也并没有持续多久。
鎏金的脸结结实实地了几日,他似乎也并不在意,仍旧喝他的茶,晒他的太阳,听小白说起贵妃突感风寒一病不起的事时,也只是默默低,拂去了落在肩的一片叶子。
外忙着追查刺客,此刻正乱作一团,火光伴着嘈杂的人声,人或是害怕逃窜,或者赶着去瞧热闹,纷纷提着裙子往外跑。
多年前亲手丢出去的那块石,终于在二十年后正中了自己的眉心。
他以为鎏金还在睡,对着正要进屋喊人的小白摆了摆手,“嘘”了一声,自己轻手轻脚进了卧房。
黑金吓了一,坐到他床边:“你才是,醒这么早什么?”
“晚上少喝一点。”他最后却只是这样说了一句,然后亲了亲黑金的角。
他指了指桌上的东西:“今日中秋,晚上家宴,我怕是抽不出空,先给你送壶酒过来,是我近日淘来的佳酿。”
月色下静悄悄地,有个穿着白衣的人影靠在树下,抬了抬自己带着的帷帽,出半张熟悉的脸。
第二日一大早,刚下早朝的黑金就悄悄进了明辉苑。
出现在脑海里,她一次全然不顾自己的仪态,红着眼睛尖声对着黑金叫喊起来:“你疯了吗?你知不知自己在什么?你知不知他是你的――”
“他是什么?”黑金却只冷冷看着她,一字一顿,“他是我的什么?您敢说出口吗?”
鎏金倒没多大的反应,他喝了口酒,连杯子都没用。
鎏金这夜睡得不太安稳,推门声一响,他便睁开了眼睛:“来这么早?”
鎏金胳膊上搭着一件白狐裘,手里拎着半壶酒,脚步轻巧地借着混乱,一路行至皇的偏门,溜出了去。
小白再拎着包袱回到院里的时候,已经不见人影了。
某天夜里,鎏金收到一封密函,短短的两行字,他却对着烛光看了许久,才静静地将纸条丢进火中燃烬了。
她即将出口的话语消失在嘴边,终究还是无法将自己的过往亲口说出,不可置信的目光在对面的两个人脸上来回扫过,她看到鎏金静静靠在黑金肩,眉眼间隐约闪过嘲讽的笑意。
他仰看了眼天上的圆月,方才被阴云笼罩着的月亮正一点点显出真面目。
“酒呢?给我留了没有?”
中喧闹起来时,鎏金正独自坐在明辉苑的树下喝酒,院子里空无一人,小白急匆匆跑进来,贴在鎏金耳边说:“殿下,出事了,五皇子醉酒,在回路上遇刺,已经……”
鎏金却没说话,翻了个坐起来,定定地盯着他瞧了半晌,从眉眼打量到衣裳――他今日还是穿了件黑色的新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