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夏嘆了口氣,要走出書房前他拍了拍風硯的肩膀,說出最後的決策:「明天一早出發,其餘的事就拜託你了,風硯。」
藍髮青年握著自己的手,還出很孩子氣的表情,讓羅夏忘記自己原先有多少問題要問他,比自己還要涼的體溫,和像大海般的頭髮,這些都讓羅夏不得不聯想到傳說中的人魚,但眼前這個人有雙腳,只是還沒看過他走路的樣子,大拇指撫過司嵐臉上的淚痣,羅夏湊近一看,湛藍的瞳孔裡沒有焦點,就算自己和他貼到剩不到幾公分的距離,他也沒有什麼太大的反應,羅夏退回床邊,他說:「我該怎麼稱呼你?你叫我羅夏就好了。」
「你……還好嗎?體有沒有不舒服?」
「我……好冷……羅夏……」
「司嵐?這名字真不錯,很適合你。」
葉瑄舉起法杖,前端的魔力匯集成銀白色的光球,準備襲擊羅夏等人的結界,方才被冷光擊中的右手正在失去知覺,在葉瑄勾起微笑揮動法杖的同時,歌聲再次響起,蔚藍的光芒跟著歌聲圍繞著羅夏,像是在保護他一般,羅夏輕輕碰了一下,看似寒冷的光卻像陽光一樣溫,羅夏起太陽之劍指向葉瑄:「葉瑄,撤下魔法吧,我不想在這裡造成太大騷動。」
風硯提議先回皇宮,等到準備完畢再前往高塔赴約,羅夏想了想覺得不錯便開始他們的行動。
「司嵐。」
「接受現實吧,羅夏,我們本來就是不同等級的。」
「什……?!」
「好,你帶著那孩子到高塔上,只有你和他。」葉瑄說這句話時,視線明顯對著羅夏旁的風硯,像是故意說給他聽的,羅夏聽完後點了點頭表示答應邀約,葉瑄對著沙灘唸了一段咒語,隨後狂風四起,等到羅夏他們看清前方時,那裡已經沒有葉瑄的影了。
「不,因為他被葉瑄詛咒了,只憑著一次相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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熟悉的聲音迴盪在耳邊,但司嵐無法確定他的位置,他伸出手在空中揮舞,嘗試找到聲音主人,再一次感受那個令他安心的體溫。
「就算我不去,葉瑄也會著我帶他去。」
前這個金小子有什麼資格擁有他?
風硯過了幾秒,以最高貴的禮儀回應羅夏:「是。」
體下好像有什麼東西,感覺好軟好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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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黑,這裡是哪裡?
有開門聲,是誰?
司嵐用手摸著大床,失去視力的他完全不知自己在哪裡,最後的印象停留在尾巴分裂成「雙」的劇痛,在巨大的疼痛底下,司嵐最後還是昏了過去,意識模糊之間,有個聲音出現了,他說:「沒事了。」聲音的主人說完話後,將司嵐緊緊攬在懷裡,那個感覺讓司嵐很有安全感。
「呃……!」
能被雪之王稱為客人的人是少之又少,但葉瑄願意為了他不顧詛咒侵蝕向羅夏發動攻擊,他到底是誰?
羅夏原先看著窗外的視線轉了回來,眼睛裡除了憤怒外,還多了幾分憐惜。
「陛下!」
隨著司嵐開口,羅夏看到天冷時才會出現的白霧,心中的怒火馬上被點燃,他將司嵐攬入懷中,希望用自己的體溫可以稍微讓司嵐和一點,並用了一點點魔法讓房間更溫,就這樣過了許久,直到司嵐睡著,羅夏才從房間離開,他讓風硯調來幾名士兵來附近站崗,自己則是和風硯走進書房,風硯看見羅夏的眼神不一樣了,便開口問:「陛下,您真的要去赴約嗎?就為了那名男子和斯諾艾王國起衝突不是明智的選擇。」
「司嵐?怎麼了?」羅夏發現司嵐的體在微微顫抖,他抓起司嵐的手,那感覺像是握著一把冰塊,完全不是人該有的溫度。
「因為他是葉瑄的?」
司嵐:「……我……我沒事……」
司嵐只覺得有東西貼上額頭,溫熱的柔軟稍作停留後又匆匆的走了,只留下讓人懷念的溫度,司嵐正想微笑時,有一陣惡寒從左發散到全,令人無法呼和顫顫發著抖的寒冷,司嵐想起黑暗的深海,他竟然在害怕。
羅夏站在床邊,看到藍髮青年朝著前方伸出手,似乎想抓住什麼東西的樣子,羅夏下意識握住胡亂揮舞的手,並且問了一句:「你看不見嗎?」
話說完,羅夏輕輕拉起司嵐的長髮,作為一直被很多女僕和女貴族稱羨髮質的國王來說,司嵐的頭髮真的很美,手順著髮絲往上移動,羅夏撫過臉頰,短暫地在額上印上輕輕一吻。
司嵐聽見問題時,手不小心用力過度,他聽到羅夏微小的驚呼,馬上鬆開握緊的雙手,又小心翼翼的撫摸著,羅夏的體溫比司嵐還要高一些,溫是長居深海的人魚體會不到的,司嵐將那雙大手放到臉上,好舒服,和那個擁抱一樣。
「陛下,我們還是先回去吧,天氣開始轉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