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男人的瞳孔形状跟小面包一模一样,上的猫耳一抖一抖,看起来也不像假货。排除一切不可能的选项,剩下的可能就算看起来再离谱,也是真的。
“变回去。”荒说出了冷酷无情的猫发言。
“我不。”他的猫也一如既往地我行我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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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名为须佐之男。”猫耳男子穿上了荒的衣物,在床上正襟危坐,他的形比荒纤细,高却没有矮多少,荒的衬衫只能堪堪盖住他的,长长的猫尾不便穿子,他着一双长,只用尾巴遮住重点位,这让画面看起来多少有点少儿不宜,“你竟然巧合地猜中了我的本名,这或许也是一种缘分。”
荒难以适应,眼前人的风格跟他的小猫差别也太大了,感在可爱面前一文不值:“我并不想要这种缘分。”
“我的本乃是一只黄金神兽,被封了神力,以幼年形态来人间参加试炼,成年后才能破除禁制恢复人形。你救了我,按照规矩我本应该在化形之后报答你,我武力尚可,法术也学得不赖,你有什么愿望,我都可以努力为你实现。”须佐之男顿了顿,“但既然已经发生夫妻之实,那么我就只好以相许了。”
荒严词拒绝:“我不需要你的报答,更不需要荒诞的以相许。况且用棉签帮助一只猫度过发情期并不能称为夫妻之实。”
“我之前不是发情期。”须佐之男面无表情地说,“只是即将成年的那几天封印开始松动,比较烦躁而已。幼年形态下我的心智也会受限,难免会被本能影响。”然后就被棉签透了。
须佐之男是和小面包完全不同类型的长相,看起来的确还带着几分少年人的稚气,但跟萌毫无关系,面无表情的时候甚至显得锋锐又冷淡。荒审视着他,他也毫不示弱地和荒对视。
“你还摸过我的,很多次。”须佐之男指控。
“……”荒百口莫辩,毕竟这的确是他过的事情,一只小猫朝你撅屁的时候真的很难控制住自己不对那两个圆圆的小铃铛动手。
“你要始乱终弃吗?”猫终究是猫,擅长理直气壮地先发制人。
“……”对于之前发生的事荒的确是有几分理亏的,但他自认是个独主义者,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接受突然被一只猫强制包办婚姻,“我对婚不感兴趣,一名偶能够提供的情绪价值远不如一只猫,如果你想报恩,就变回去,我会对你负责。”
“我现在力量不稳定,耳朵尾巴都收不起来,更变不了形。”他的猫是个轴脾气,认定了什么事情就一定要到,须佐之男蹭蹭几下就蹿到了荒的面前,一脸坚定,“我们神兽的规矩是有恩必报,欠人因果会有损修行。你不会吃亏的,我通家政,将是一名非常称职的偶。如果你接受不了,我会在报答完你的恩情之后离开。”
荒熟知这只猫的脾气,连忙抬手阻止他继续靠近,迅速投降:“停,你已经不是猫了,别往我上贴。你想报恩就报恩,但重申一句,我不需要偶,你也不用我的偶,请和我保持距离,作为普通朋友同样也可以报恩。”
金色的猫眼转了转,“好吧,你如果害羞的话,我会暂时尊重你的想法。”
“……请一直尊重下去。”荒无力地抗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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