辉，让人分不清梦还是现实。

        相柳看着她，突然开口：“只要天地间还有这样的景色，生命就很可贵。”

        “再稀罕的景色，看多了也是腻，除非有人陪我一块儿看才有意思。景永远是死的，只有人才会赋予景意义。”

        相柳心中一动，这样的景色，几百年里他不知看过多少次，这也是第一次有了分享给谁的望，他悠悠：“神族的生命很漫长。”

        玟小六笑了笑，不甚在意：“我怕寂寞，寻不到长久的相依，短暂的相伴也是好的。”

        见她并未听出自己话里的意思，相柳冷哼一声：“找我什么？说正事。”

        玟小六坐起了子，正色：“你见多识广，知不知怎么才能解除玱玹上的蛊？”

        “你自己养的蛊，你不知？”

        “这蛊是一个老妇人送我的，我只知如何饲养，剩下的一概不知。”

        相柳知她这话大约半真半假，但不会解蛊肯定是真的：“你的这对蛊比较罕见，解除的唯一方法就是找另一个人，把蛊引到他上。”

        玟小六的眼睛一下亮了：“那要什么样的人才符合条件？”

        相柳见她如此欣喜，有些不悦地侧过脸：“不知。”

        “你觉得你合适吗？”玟小六小心翼翼凑到他面前，试探问，“你是九妖，那么厉害，把蛊虫引出来应该没问题吧？”

        相柳不言语。

        玟小六却越想越有门：“你之前说过，疼痛在我上对你而言也算不了什么，你能不能帮我个忙，帮我把蛊虫引到你上。”

        相柳轻呵了一声：“我为何要帮我的敌人？”

        “你不是帮他，你是帮我。”玟小六扯了扯他的衣袖，着嗓子可怜兮兮，“拜托拜托。”

        玟小六自觉已经拿出自己自打化形成男人后最矫造作的姿态了，却不想相柳只是冷哼了一声，挥手将她丢进了水里。

        他背对着她：“我可以帮你把蛊引到我上，但你要承诺，日后必须帮我一件事，只要我开口，你必须答应。”

        玟小六浮在水面上，想了想：“不能取轩的命！”

        “好。”

        她又补充：“不能伤害涂山璟！”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