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深了,即使这里几乎感觉不到外面的时间。
石室本shen的阴冷透过墙bi渗入空气中,尽兴后的疲惫让人乏力,肌肤相贴的温存又有种活着的真实感。
唐无既靠在阿卓孜怀里,困倦地眯起眼睛打了个呵欠,显得乖顺又无害,但阿卓孜的内心却并没有表面那般平静,他默默地想着事情,直到模糊不清的声音透过脚下石砖传来,仿佛地底深chu1悠长的龙yin。
阿卓孜还以为是幻觉,正待凝神细听,熟悉的轰鸣伴随着咣当咣当的liu水声在墙bi后面激dang起阵阵回响。
唐无既睁开眼睛,皱眉dao:“看来今晚是洗不成澡了。”他rou了rou发酸的腰,背对着阿卓孜屈膝匍匐在床上,两bantun肉也随着动作挤压又分开,gu间风光一览无余。
“还要再来吗?明明已经这么累了……”阿卓孜戏谑地摊开手,“你这是要把我榨干吗?”
唐无既扭过tou扯了扯嘴角:“别装傻,不掏干净的话难受的是我啊。”
“要不要我帮忙?”阿卓孜记得之前几次都是在洗澡的时候唐无既自己清理的,倒显得自己有些badiao无情了。
唐无既抬起下巴示意dao:“我的tui不便下床,你把那块cashen的布巾洗一洗递给我。”
布巾就搭在池子出水口突起的龙首上,阿卓孜凑近看了看,那黄铜质地的出水guan看起来很有些年tou了,嵌入池bichu1的衔环蒙着一层不太明显的水垢,阿卓孜不懂唐门的水dao机关是如何运作的,但是记得这个不太复杂,于是按照唐无既之前zuo过的那样扳动龙tou环柄。
“先往下按,再往左拧,”唐无既见他摆弄半天又没动静了,微微直起shen子张望着,“怎么了,还是没水吗?”
“嘘——”阿卓孜凝神屏气,眼前的铜guan滴着水,黑dongdong的深chu1似有轻微的沙沙声,电光火石之间,阿卓孜想到了一个可能,顿时脸色发青,“喂……唐无既,你们这儿的水,是从外面的河里引进来的吧?”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唐无既注意到阿卓孜语气有些不对劲,撑着胳膊挪到床边。
“那也就是说,”阿卓孜hou结因为紧张的干咽而gun动了一下,“河里的鱼虾或者是蛇之类的东西也能进来?”
唐无既摇了摇tou,失笑dao:“不可能,我在这里住了十五年,从没听说这样的事,水也是chu1理过的,一直都很干净,除非输水guan的滤网坏了……坏了吗?”他托着下巴思索着,指feng间lou出一点若有若无的笑意。
阿卓孜还在半狐疑半防备地盯着水guan,就听唐无既对他说:“你把龙口的衔环往出拉试试。”
“zuo什么?”阿卓孜侧过shen子,谨慎地辨认着唐无既的表情。
“只是确认一下,放心,什么事都不会有……算了,看来你不信我,还是我来吧。”唐无既扶着床沿下了地,他的tui还有些发颤,阿卓孜目光所及之chu1,白色的污浊顺着腹gu沟一路liu淌到膝弯。
阿卓孜不知为何心里有种异样的感觉,打趣的话也说不出口了,他默默让到一边,看着唐无既拉动龙首衔环。
从guan口涌出的水是掺着杂质的红褐色,断断续续地liu成串珠似的细线,看样子是从另外的guandao出来的,唐无既把布巾盖在龙首上,搓了搓手上的锈迹,声音轻如耳语:“算算时间,也该坏了。”
那一瞬间,阿卓孜min锐地捕捉到唐无既的眸中划过一抹光亮。
“明天早上我会叫人来修水guan,”唐无既将手ca干净了,转过shendao,“到时候我会去工作间,而你大概要暂时关到别的牢房。”
“我能问下为什么吗?”阿卓孜抱着胳膊倚在池子边,偏了偏tou,“我可不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