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合眼装睡,但阿卓孜的心里全被疑问占据着。
“是你自己说的,不清理会很难受,我怎么舍得。”阿卓孜的神情又正直又无辜,反倒让唐无既哑口无言了,他岔开,默许了阿卓孜那不太娴熟的动作。
“嗯?这声音有点耳熟……”阿卓孜眼珠一转,且惊且喜,“我想起来了,是进来时的那个翘小哥啊!”
“因为这一层只有两间牢房,就不蒙你眼了,老实点。”新来的天坑守卫估计还对这吊儿郎当的明教蒙眼吃人豆腐的行为印象深刻,压不想碰他,一边谨慎保持着两三步的距离,一边千机匣毫不松懈地指着人脑袋。
“是吗?”唐无既被那碎发弄得有些,他皱着眉,闭上眼疲惫,“不早了,睡吧。”
十五年前唐无既被关进来是因为什么?
唐无既背对阿卓孜,脖颈低垂着,目光投向地面,复又一直延伸到阴影中:“天坑二十年前曾有一场大火,所以这里的每一角落,每一段水都不能出问题。”
“这间又没死过人,你怕个?”唐门抬脚想踹他,这次阿卓孜一闪就躲过了。
但是,一切人为制造的东西都有使用寿命,天坑只在最心的位采用铜制结构,主由巨石垒砌,而大多数的枢纽却是铁制的,这点神机山的机关城也一样。铁制品会因生锈而变脆,亦会因温差而变形,因而每到一段时间,唐门会派人更换零件。
“好好好我这就进去,”阿卓孜出一副被吓到的神态往门里挪了挪,苦笑着摊手,“至少给个灯吧……我怕黑。”
“能换个地方不,听说这里起过火啊。”阿卓孜苦着脸迟迟不肯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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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年前的天坑又发生了什么?
说时迟那时快,唐门毫不迟疑地打出暗,化血镖着边在坚的石上弹出一白痕,最后落在地上。
“给老子爬!”唐门手中的千机匣哗啦作响。
“说起来,二十年前失火的事,你似乎很在意啊?”阿卓孜好不容易忙完,下巴搁在唐无既的肩,颇有些耳鬓厮磨的意思。
两铁门接连升起,端着千机匣的天坑守卫站在外面朗声:“两手举起,慢慢往出走。”
阿卓孜目送着唐无既去了工作间,拍拍衣服站起来。
唐门会贴到给监狱修水,而且还能上理,这听起来有点不可思议。”
翌日。
唐无既正想得出神,阿卓孜已经无声无息地从后面环上他的腰,不安分的手一路往下摸,从腹肌下的人鱼线,到那一丛伏帖蜷曲的耻。
他本能地觉得两者之间存在必然联系,并且已经离真相很近了。
“干什么?”唐无既擒住他的手腕,面色有些不快。
比起神机山,天坑在这方面就略有不足,大分机关至今仍在沿用二十年前翻修后的装置。
阿卓孜没再追问,只是将唐无既抱到床上,搂紧了他:“好梦。”
也许不一定要从唐无既这里得到答案,还可以问问别的人……
新来的天坑守卫冷哼一声,抛出几块发光的萤石,阿卓孜堪堪接住的那一刻,石门轰然关闭。
“到了。”唐门懒得理他,直接扳动机关,因为这间没人,所以两门闸依次打开,走尽则是未知的黑暗。
“火气别这么大嘛,有话好说。”阿卓孜刚伸出手以示友好,腕子上“喀嚓”多了一副镣铐。
“等等,你说两间?”阿卓孜愣住了,一间住着唐无既,那另一间……难就是传说中失过火的隔牢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