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可以给，”柳殷急促的息裹挟着气，手指在杨允集细的腕子上一圈圈摩挲，“先付定金？”

交付同门师弟，先镖师，后又行脚为商，将所得悉数奉养书院。于是学童们不再顿顿冷粥，书院不再漏雨，以往用不起的笔墨纸砚，现在也有钱买好的了。

        沁人心脾的味在室内幽幽浮动，一轻一重两呼凌乱交织着，紧张之余又掺杂了几分暧昧。

        杨允集发麻，心如擂鼓，闷哼出声：“过……过了。”自破廉耻已是极限，再放任柳殷纵情下去，就不是孟浪，而是行淫了。也不知柳殷是天赋秉异还是怎样，本来没什么的香都能闻出春药的效果来。

        柳殷微眯着眼，即使此刻大脑一片混乱，他的手也是极稳的，只要杨允集不乱动就不会被伤到，如此一来，他便能更好地渴求这个人上的味。

        柳殷深深了一口气，再缓缓吐出，紧皱的眉宇舒展开，面色平缓许多。

        柳殷不知哪来的疯劲狠狠一拽，杨允集的上半便被卡进屏风里面，不由惊出一冷汗！

        “有话好说，你先松手……”杨允集惊魂未定，小声央求，但柳殷置若罔闻，拿刀的手臂把他往怀里带了带。

        柳殷的状况确实很不对劲。他已然听不进去任何抗拒的话，强烈的占有吞噬了他的理智，并且一发不可收拾。亲吻、啃啮、轻、虚咬，这些动作充斥着情色的意味，杨允集恍惚间觉得柳殷化成野兽，恨不得把自己拆吃入腹，入骨血，却又有一丝有所保留的温柔。

        杨允集不假思索地列出单子：“粮食、清漆、棉布、油墨、药材……”

        只是大口嗅闻犹觉不够，柳殷情不自禁地将嘴贴在肩胛，无意间舐着下缘的凹陷，尖卷去一淫靡的痕。

        然而以利为先的柳氏商行少东家肯出退让，杨允集却未必信得过男人虫上脑时出的承诺：“事关重大，你我当立字据。”

        柳殷挑了挑眉：“

        年轻的霸刀手劲如铁钳一般，箍得杨允集腕子隐隐作痛，若非另一只手及时撑在屏风托架上，他整个人都能被拽到床榻上去。

        于是冷玉似的腰肢横在屏风间别扭僵持着，雪亮的锋刃空悬在咫尺之侧，得杨允集进退不得，被刀气侵袭的肌肤激起阵阵颤栗。

        所以他默许了柳殷的意乱情迷，上下其手，直到柳殷起的到自己间时，他才好整以暇：“别忘了我是来交易的，柳老板，你要的香可是闻够了？”

        上次见面时，柳殷不知为何格外钟情于这香，并以安神助眠之效为由向他购买。杨允集又怎会以次充好败坏商誉，虽有难言之隐，给的也确实是他随香中的那些香料。

        杨允集沉默着上前，紧绷着脊背，勉强将胳膊伸过去。

        杨允集强忍着过电般的感，试探：“那乾元通宝……”

        思及此行目的，杨允集眼神瞬间坚定，他相信多年行商的直觉，深知若想定下有利于自己的协议，没有比现在更好的时候了。毕竟有的男人黄汤下肚，美人在怀，连自己都能论斤卖了，更何况柳殷年轻气盛，正是经不起撩拨的时候。

        杨允集的香换成致的苏绣，种种昂贵又繁复的香料却没能彻底压下那与生俱来的异香，反倒给它添了些底蕴。

        但他幽深的眼底却是一片化不开的无餍：“杨老板可以再走近点么？”

        “谁要那破玩意儿？熔了都嫌费柴！”见杨允集面色不愉，柳殷自知失言，狡黠地眨着眼，“若杨老板舍取义，在下收些废铜烂铁也无不可，权作添了。”

        “不够，远远不够，”柳殷擒住手腕，从指尖嗅到小臂，贪横生之下眼珠转为惊人的赤色。

        但柳殷真正想要的，又岂能糊弄过去？

        “果然，还是你上最香了。”耳畔的人如是。

        柳殷停下动作，生生抑回些许理智，不加掩饰的念按在眼底，望之心惊：“你要什么？”

        衣衫渐褪，表层还被香熏染出混合的味，再往里就明晰起来。

        杨允集仿佛被野兽盯上般遍发寒，想抽却为时已晚。

        他喃喃自语：“我来让香味再一些吧。”

        似花非花，淡相宜，诱人沉沦的香比美酒甘醴还要醉人。立的鼻尖无意识地轻点在杨允集颈侧，柳殷仿佛沙漠中濒死的旅人畅饮救命的泉水一般，多年焦躁不安被这宁定和芬芳所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