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庆帝的内心生出一种微妙的得意,短暂的抚平了疼痛带来的烦躁。
范闲的手指在他腰际停顿了一下,似乎微微颤抖,随后又慢慢移回到了他的膛,像是抱住了一件珍贵而易碎的物件。
庆帝厌恶自己这种微弱的贪恋。他是皇帝,是天下的主宰,怎么会依赖他人的碰,怎么会依赖这份虚无缥缈的温?但的虚弱和痛楚让他无从反抗,只能沉默地承受范闲的碰,内心的复杂情感交织在一起――既是恶心,也是诧异,更是……贪恋。
庆帝感到自己那残破的口,心脏依旧微弱动着。他听见范闲轻声低喃,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痛苦与依恋:“父皇……我不会让你离开……你会醒来的。”
。
范闲的手指慢慢下,经过了膛,又轻轻划过了腰际。每一寸碰都像是在撕裂庆帝内心深的某种情感。
“范闲……你在什么?”
庆帝的心微微加快了。他感到自己对这一切充满了诧异,甚至有些难以置信。
这温度……来自范闲。范闲就这么紧贴着他,像一只无助的小兽,蜷缩在他口。
庆帝心中复杂至极,甚至想要质问范闲,想要嘲笑这个儿子――原本还以为是几个儿子里最狠,最聪明的那个,怎么会伏在一个死人上哭泣呢。
庆帝的意识在黑暗中漂浮不定,但那温热的感却让他重新聚焦在现实的感知中。他感觉到膛上那微弱的呼,像一缕微风,带着丝丝温,轻轻地撩拨着他冰冷麻木的。
但此刻,即便如同飘絮般遥远,庆帝也可以确定范闲的声音中却没有仇恨,只有一种复杂的、几乎让他无法理解的情感。
“你为什么……”庆帝的心中不禁暗自低语,质问着自己的儿子,却也像是在质问自己。
他该感到愤怒,应该立刻推开这孽子,哪怕是在意识里,也不能允许这种暧昧的接继续下去。然而,那双手所带来的温,却在冰冷无尽的黑暗中,成为他唯一的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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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要质问,想要发出声音,然而咙依旧被黑暗封锁,连一丝气息都无法传出。他的僵得仿佛不是自己的,唯一能够感知的,便是那双手,带着温热而迟缓的感,在他的上游走。
意在上淌,他意识到那是范闲的手,正在缓慢地、轻柔地沿着他的躯动。那双手指从他的肩膀开始,一寸一寸地摸索,仿佛是在确认他的存在,又像是在寻求某种无法言说的安。
这声低语在黑暗中显得无比真实,仿佛穿透了庆帝内心深的某个角落。他猛然意识到,范闲此刻的痛苦与执着,远比自己想象的更为深刻。
范闲恨他,甚至曾经亲手将他推向了死亡的边缘;可如今,他却在他最为虚弱的时候,成为了唯一陪伴他、呼唤他的人。
“范闲……”庆帝在内心低语,仿佛想要回应对方,可现实却依旧将他束缚在黑暗中,无法动弹。
“范闲……你到底要什么……”他在内心低语,声音中不再是质问,而是更多的无奈和自嘲。
这不是简单的仇恨,不是单纯的父子对立,而是一种更为复杂的情感纠葛,像一张无形的网,早已将两人牢牢困在其中。
或许,正如他内心深所暗自承认的那样,在这片无尽的黑暗中,他依旧贪恋着这份温――来自他的儿子,来自他唯一可以依靠的范闲。
他知,范闲已经深深被他影响,无论是仇恨还是依恋,范闲都无法摆脱他。
庆帝心中的讥讽和愤怒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无法言喻的复杂情绪。他想要摆脱范闲的碰,想要恢复自己的尊严,然而的无力和黑暗的压迫,让他最终放弃了挣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