恍惚间，他听到有人在他耳边低语：

        “我、叫、丹、恒！”

        仅剩的底衣领口一侧拉链拽到了底，翻敞的衣领内，光肌肤泛起一层艳丽的薄红。丹恒仰

        “……饮月……”和着腔的震动，他听见刃的声音顺着二人紧贴的闷闷传来。

名的冲动不经考虑掏了钱。将原因归结为工资刚发，他匆匆便把这次意外购物抛诸脑后，那买来的发簪他用不上也用不惯，闲置在桌角就再没动过。

        “……！呃……”丹恒所有胡思乱想霎时间清了空，腰不自觉向前拱去，一声没压住的甜腻呻脱口而出。

        缠绵的吻像是没有尽。直到感觉丹恒一口气又快用完，刃终于将人放开。

        “……”丹恒半撑起子剧烈地。没有人出声，却有某种事物在虚空中迅速发酵。他撇开脸不去和刃对视，但仍能清晰地感到那人落在自己上的视线。那目光如有实质，他有些难堪地抿住被亲得绵的，不自然地动了动，耳发红。

        刃的手还盖在他的腰间，来自另一人的温熨帖得教他沉溺。他再也不能否认，他贪恋这种温度。纵使这团火会将他燃尽。

        淌的黑暗将时间变得模糊不清。

        他了。

        不过片刻，丹恒不知怎么地突然又想起，然而这一回刃无视了他的要求，任凭他推拍自己只是不松手。

        “——你看，事到如今，你还是没办法去恨。”

        随着一连串嘈杂的响，击云飞入角落和支离作了伴，而那个将它狠心丢开的人、它的造物主此刻已连一眼也不待向自己昔日的得意之作施舍，满心满眼都是其他。

        “……”丹恒吃痛闷哼一声。刃抱他抱得很紧，被那充满侵略的气息包围，纵使有所准备，他仍然无法控制地浑僵。加速的心尖叫着要他立刻从此地远离，但他只是无视了这些本能的警报，就着这个姿势慢慢塌下腰背，直到整个人伏进刃的怀中。

        他们究竟为何接吻？他问自己这个问题，最终的回答是他不知。或许他们不该如此，又或许他们本该如此。他只是想要这么，而另一个人和他一样。

        直到今天。

        被遮住的手看不见动作，只盖在其上的衣物有些引人遐想的起伏，丹恒却知那些手指是如何在他内勾碾翻搅。抽弄间带起的咕啾水声清清楚楚落进耳朵，黏腻快感裹着气泡翻涌而上，他徒劳扯住刃的一缕发，呼和理智都得稀碎。

        原来他一直都知，一直都明白，关于那些模糊无端的悲欢、刻骨难思的爱恨。但他只是闭目听、自欺欺人，眠自己相信自己无动于衷。好像只要不破那层油纸，烛火便不存在，他便不会被灼伤。

        待作乱的手指终于抽出，丹恒成一滩的腰打了个颤，死死地埋在刃的肩上不肯抬起。

        刃盯着丹恒看了几秒，然后一声不吭地伸手将他又按回怀中，另一只手顺着纤细的腰就往下摸去。没有腰封的阻碍，通过松紧的腰变得轻而易举，他挑开内的边沿，下一秒指尖便及某个柔闭合的入口。动作实在太过熟练，丹恒缺氧迟钝的大脑还没反应过来，他两手指已是毫不犹豫挤了进去。

        刃揽在丹恒腰间的手不知何时已换了位置。他从长长的外套底下伸进手去，隔着一层贴的布料反复摩挲这熟悉的躯，感受紧绷的腰在他的抚拭下一点一点地放松。隔靴搔式的接很快便不能满足，他摸索着解了碍事的护腰，手从衣底下伸了进去。

        刃紧紧地梏住他自投罗网的猎物，扣在丹恒后脑的手没入柔的发间，鲁又急切地咬住了他的。一下没控制住力，他锋锐的牙齿划过丹恒角，齿尖立时在那薄的肉上割出一口子来。

        他将牙关打开，刃很快闯了进来，有种要吞吃掉他的感觉。他生疏青涩地回应过去，学着对方的动作将尖贴在刃的边。嘴上冒出来的血有点苦又好像有点甜，丹恒混混沌沌地拧起眉，顺从地接受对方越发加重的吻，意识像踩在棉花上那样飘忽不定。

        “唔……”手指刚及细的肤，他便感觉那躯骤然紧张起来。隔着衣服和直接接是截然不同的感觉，刃将丹恒试图抬起的脑袋牢牢地按住，来回抚摸那清瘦的脊背，勾起后者轻微的低哼。

        簪子从掌心落，他捂住额角，滔天悲怮呼啸而上将他吞没。

        气息一会儿便耗了尽，他推一推刃。交缠的微分，他抬急促地息，然而不过几秒，已然穷尽耐心的刃便扣着脑袋将他又勾了回去。

        丹恒深深调息，然后起狠狠揪住刃的领口。发红的眼尾水光潋滟，他声音低哑、一字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