续续地说谢谢……嘴还沾着便宜齁人的甜筒,在电影院微弱昏黄的光里亮晶晶地反着光。
你在他薄薄一层青涩的肌肉上留下一串不断蒸发带来凉意的水痕,才顺着心意吻上他的,你自从吻过一次便着迷上了那里,不清楚为什么,就像他总是哀切的眼神只有蒙上水雾的时候才涣散迷乱带上渴求的希冀,珠犹如花缀着珠冰凉的被你在齿间,白色的油像珍珠一样裹在他间,像上了一层可以轻易去的糖霜。
他的息让他更加柔像化了的棉花,之前被你拉去唱卡拉OK的嗓子带着沙哑呻如同细碎的白沙被你搅弄,你没有碰他任何地方,仅仅是吻他上被旁边拍大贴的房间的霓虹光照出的粉红色印子,他便情动得揽住你的脖颈,亲昵过又像单纯的拥抱。
你抓住他细瘦的小,感到他的温几乎,指腹摩挲过他颤抖的脚踝,感受到他的足弓逐渐绷紧,你像在画作里摸索他形的轮廓一样,被你掀开的衣服散乱在他膝盖上,你有时候只是咬着他那粒金色的纽扣纯粹地搂抱住他,他便紧紧回抱你手臂有力地把你们紧贴在一起,像在害怕什么,微微弯曲夹住你,有些不稳地坐着。
你搂住他的腰,地上的茶不知被谁碰倒了一地白弥漫味的汁,画作被你烂丢在垃圾桶里,你气恼一样去捉他的手,为了你我计划都打乱了……你说着,手摸过他微微鼓起的玫红色的痣。
他微微抬起腰,气息更显紊乱又带着得逞的笑意,绿眼在昏暗的影院里撒着细碎的光,就像玻璃插在幽暗的海岸上,橘红色的外套挂在绷紧的脚面上被抖落,肤腻得在你的衣服上蹭下一层白,红地翕合,糊地笑着被呛得肋骨要炸开一般剧烈起伏。
他的眼又微微眯起,带着媚意和青涩的诱惑,迷困在季夏里,你心想,他真像一只狐狸。
你又听见他说了什么,太糊了,你凑到他边,他摇摇说没什么。
你们坐在回程的公交车上,膝盖抵在一起,你带着睡意靠着他,灯光忽明忽暗地闪过眼前,玻璃画着你们之前互相写下的名字,温柔得影影绰绰,你半睁着眼,他脸上的糖果妆花了大半,你提醒他,他愣了一下才缓慢抬起手,将蜜色堆积在嘴角的釉一点一点抹平,抹开在红的上,淡金色的发尾垂在脸侧,让他青涩的五官显得乖张,妆容又孕育着过熟的迹象,更红了,你心想,他始终不敢主动牵住你的手,只是微低下,自言自语一样轻声说,你要不要和我同居。
说完似乎觉得不太妥当,太过仓促和唐突,他刚要解释,你就回了一句好啊,手边的诗集被风开翻到其中一页,他恍惚了一下,又感到情感在他里涨,你看着他素白的指节,再次想到天边乱缀的轻柔的云。
你们同居后开始平摊水费和房租,暑假繁忙不堪,他过了16岁正好可以出去打工,回来的时候带了一个床垫,他把房间的大分东西迁到没人要的阁楼才勉强腾出空间给你拼出一个糙的床。
你没事就躺在发霉的床垫上对着窗前的杨花画画,因为往事你有一个习惯,就是作画必须锁门,但你其实经常忘记这件事,又会因为看见门而心神不宁地想起那个蒙灰的神像,摆在那个“家”的最深,为了防止忘记锁门,你给画室设计了一个机关,一旦有人进去超过半个小时就自动锁门,他从来不对这种事过问,回来前先敲门。
出租屋外挂着一个大写了两个字“蒲柳”的门匾,他回家打了一碗麻辣抄手,放在你旁边,热气熏腾得他汗滴从刘海滴落差点糊住他的眼睫,他有些睁不开眼,手捂着后颈不知想些什么,你嘲笑他几声才帮他干汗,他膝盖跪在床上,轻声问你今天还好吗?
好得很,我现在的信仰就是在念大学之前一个关于四季的画集。你吻过他疲惫的眉眼说,关于你的,我的朋友。
他的长睫轻轻颤动了一下,似乎带着希冀和惊喜,又摆脱不了哀切,什么也没说。
温热,,他垂下的发丝和蒸腾的高温,你问这是什么,他说,是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