扭着腰在床单上磨蹭着想要你的手抽离,你埋进他颈窝似乎嗅到轻微的花香和沐浴干净的味,混着一点轻微的汗味和其他的味,让他显得糜烂好似成熟的花,额密布的汗珠也像蜜一样动。
你的手指混着分过多的在甬里抽插,不自觉吻到他后颈,他腰一碰,几乎撞向床,狭窄的床让他只能折叠起自己,床垫因为你们的动作发出难以承受的吱呀声,晃不堪甚至颠簸。
他薄薄仿佛带着薄荷味的肉裹着坚的骨,腰侧的红痣得惊人,你潦草地两把自己起的就进他热的内里,挤进柔的肉腔,他再一次下意识因为侵入挣扎,手抽搐着被你攥住手腕压在,他大敞着浪一般被你撞击着饱满的肉,眼尾像一只被到尾巴浸的狐狸一样眯起一个带着媚意的弧度,他眼神涣散着看着满屋的画作和照片,感到那些张扬的色彩斑斓杂乱好像从墙脱落,落到他难以自制的躯,勾勒出你恶意的玩笑和尖锐的快感。
你再次吻过他的腰腹,他生涩地迎合着,耳鸣一片只有口发出被挤压的咕哝水声晃动在他耳里,让他更加感受到你色情的就连在他的抚摸与腹下撑开他的事物,他微小的不安被你吻在眉间,他听见你说,路辰,交给我。
他不知该如何作答,间出甜腻的哭叫,他蜷起的躯稍微放松下来,不再躬起腰,脊骨贴在你穿整齐的外套,你有些燥热,稍微掀起自己的衣服,跪进他间抚着他雪白的更重地往下插进,他发出更重的短促泣音,痉挛一样颤动夹住你刚抽出的,溢出的把单薄的白裙浇出大片深色显得糜烂而不自知,刚出一截又再次把剩余的水回深。
他忽地猛一仰,脚趾绷紧着把墙面的照片再次撞得晃动,你感到他生腔忽然收紧,大水在他称得上浪叫的呻里裹住你的,他被攥住的手挣扎着指节紧勾住你的手指,他毫无经验地高,咬住你的肩膀,齿尖像初生的小兽青涩没有控制力,疼痛随着渗入你衣服的涎水漾在你们紧靠的膛,尖还泻着亮色如同糖纸的玫红,让他像一颗被你去糖衣的薄荷糖。
你按着他的轻易开他的心将整入他撑得发白的口,他又被刺激一阵牙还裹着布料镶嵌在你的肉里,铁腥味让他眼前模糊一片隐约看见那副放在阁楼最深的画上,那副最开始他第一次看见从你笔下挥洒出的画作,那淌的暗红色。
你潦草抽插几下在他内,他不住地发抖哭腔带着生涩的媚和委屈,毫无防备的脖颈被你咬下几牙痕,他的发丝染着月色又斑驳地凝块显得肮脏不堪,淫靡地披在他后颈和锁骨上,发卡从发间掉落在被褥,你搂着他腰,凌乱的吊带裙被随意地团在侧,在苍白的床单上留下边缘不规则的淡黄色污迹,床边是无法清除的霉块。
他还大敞着,口出旖旎的白浊布着深红的长痕,显得安静又暴,长夏,短夜,你已经说不清对他的感受,他紧闭着眼,长睫依旧像那只翅翼透明的蝴蝶,穿梭在阳光里,窗外传来树叶窸窣的声音,就像被水冲上岸的海螺里,那回转的浪花。
他难得没有打工,陪着你抱着一沓诗集坐公交车去图书馆,图书馆对面是一个咖啡厅,仲夏的白昼显得苍白恍惚,连树影都带着无力飞过你望向远的侧脸,就像晃动的镜,他心想,着刺目的光注视着那个剪影,一个烦闷,叫人腔阵痛的季节。
他感到衣领因为汗紧贴着他的锁骨,将空气闷在里面,蝉鸣不断叫嚣加重了他的耳鸣,让他更加听不清你带着激动的话语,几乎是在远离他,他只能胡乱应着,通过模糊的视野判断你的情绪。
你的影几乎是灰色的,像烙印在他瞳孔上那样从薄薄的眼刺入强迫他脑袋酸胀地继续注视,继续观测,就像一个永恒的来者,吞噬了他对世界一切的感官,他又想起那个春日,你躁动的小指,和不断退的噪音,退又再涨,周而复始,冲刷掉他荒芜的记忆,他贫瘠的一生忽然有了一痕迹,一个小小的随手画的兔子涂鸦,而你们之间依旧隔着一荒唐雪白的墙,很薄,就像你们现在手的距离一样,不比同桌时远太多,只隔了一层纸,咫尺之间,间隙水。
朋友,他在间咀嚼这个字眼,忽地感到自己贪心又无可救药,他一直记着你们共享对方人生的时候,你们互相讲述着往事,像有什么发霉的东西在被烧毁,变成一团灰烬,又像有什么,从灰烬的中央生长出来,如今已经挤满他的内脏,你的幻想,你对曾经的恨,还有烟草和酒,打碎在那样狭窄的空间,让气味蔓延了他整个肺,他却还是觉得不够。
那个两个人需要蜷起才能勉强睡下的床,竟然成了这样荒唐午后的温床,你们挤在泛黄的被褥里,狼藉一片,靠在一起,听到阁楼雨滴落下的声音,就像在等待白浪,把人带走,也把人淹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