钩垂下幽深的眼儿,“但起码你不能拦我,要是拦了我,你剩下的一半命,我就要一起用了。”
“命是你救的,当然就随便你用,我也不会拦。”京潭沉声,“但她不一样,她的命是我的,你不能用。”
“放心,她的命比旁人重的多,又脆的多,我要是弄坏了赔不起。”裴钩淡然的说着。
下一刻,他子又陷入了苦思,颇有些苦恼的模样。
“可要是兄长想与你抢,你说,我该帮谁呢?”
京潭垂靠旁的手登时紧,眼神直直的横来,多情的桃花眼显尽了无情,胜似腊月冰霜。
“他凭什么和我抢?”他碾牙,冷目,傲慢到了极点,“他有什么资格和我抢?”
“凭他长的就比你好看。”裴钩看着他挑眉,微微地笑了,听着跟哄人似的,“当然你也很好看。”
京潭不发一言。
虽然不情愿,但他必须得承认裴寂那张脸是真的作弊了。
即便同为男子,当年他第一次偶然瞥见裴寂的时候竟也看愣了,差点连今夕何夕都想不起来。
许是就因那一次意外惊瞥,他拼了命也不想毁容,否则他这辈子也绝对抬不起,更别提能走到今日今时的份地位。
直到今日,对着这张脸京潭都有种不自觉的忏愧,暗暗咬住后槽牙,不甘示弱的:“除了那张脸,他还有哪里比我强?”
“唔,真要说的话,那就有点多了。”裴钩唯恐天下不乱,热情的火上添油。
“他坐拥整座奉云城的金银财宝和武功秘籍,他没吃过任何的苦,没见过世上一丝脏污,至今保留着一颗赤子之心……”
语突停,他笑意稍收,眼尾斜挑,意味深长的笑了一声,竟有两分由衷感慨的赞赏之意。
“当然,这都不过是些虚巴脑的东西,他比你最大的优势,能凭借自之力同你一争高低,就是他能没有顾忌,锲而不舍的表达他的爱意。”
俗称磨泡,死缠烂打。
好女也怕缠郎啊。
京潭就沉默了。
“若我是以前的你,我会选择与兄长一样的法子,缠着她,磨着她,总会缠到鱼入水草,磨到水滴石穿的一日。”裴钩继续说着,“若我是现在的你,我会直接命令她,要她的眼睛只看着我的人,要她的心口只放着我的事,她的一举一动都必须全围着我转,从今以后就是我的所有物。”
京潭一声不吭。
“近水楼台先得月,你明明有最好的机会和位置,至今为止我竟没看到你用上一个手段,一件该的事。”裴钩看他的眼神简直是恨铁不成钢,玉啄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