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幸母亲也没有多想,虚虚地捂了一下嘴:“嗳…妈妈把你吵醒了吗?”
惊讶,几分羞耻,却又期待答复――山口忠不敢回,在心里庆幸母亲的贴。
山口忠想叹一口气,却只把心戳了个,了一肚子的气。他缓缓摇摇,闭上眼睛。
“很不明显对不对?但是当omega被标记之后,就会出现一块小小的鼓包。”
医生笑了笑,对二人转过。她抬手拨开披在肩上的长卷发,两指用上力按住肩颈中间的一块肉。
“不同于一生一次的生理结合。alpha与omega的标记很快,效用也不会持续太久。”
“只需要咬一口,omega的就会储存alpha的信息素,稀释自的信息素度,从源上解决发情。”医生坐直,看着他:“如果想要继续原来的育运动,这是目前最不伤的方式。”
母亲碎碎念着,又安他关于第二征的现实。
“第二征的就在这下面。”
山口抬起了,目光中微微着的疑问和希冀。可受到某一层关系的阻碍,难以直接表达。
“Omega也不是坏事情。我的儿子一向聪明,心底好又很耐心。听说omega大多都是科学家,像一些技术门都很青睐omega。”她似乎想起什么,趴到枕边说:“月岛家的孩子提起过,你已经是校排球队的主将,多厉害呀――”
“Omega不建议进行高强度的育运动。”医生的答复依旧很果断:“Omega是绝对的弱势群,一定要注意发情期的前兆,闻到任何味就不要再和alpha接。”
听了医生的这个提议,山口的心里只出现一个人选,但他很清楚,对方并非是自己的最优解。
山口看着手里的泡沫――这款味是之前注禁药的双保险,以防有一天被阿月怀疑到上。眼下似乎用不上了,他需要一个alpha才能彻底停止发情。
“那这种强行让人失去理智的现象,本没有存在的必要。”山口忠垂着眼说,语气带着几分不平和恼怒。视线下落在十手指,关节和掌心都有摩的茧――在那场陨石波之前,他从未对自己的力量动摇。
山口的父母都很忙。母亲在医院陪了三天已是极限,纵使再无奈牵挂,也不得不愧疚于懂事的儿子。她准备好了药箱,烧了一壶热水,一一嘱咐:“中午的药是这两粒,晚上也要吃,还有一袋冲剂。多喝一点热水,空调不要开太低。如果不舒服的话就打给妈妈。”
“小忠,还好吗?不要泡得太久,很容易着凉发烧。”
他从来是一个让父母省心,对朋友贴的人。这样的格在
本是昏昏睡的山口忠听到某个人名,就像突然受了刺激,阖上的眼一下子掀开,直直盯着天花板。他一个字都不说,像要把天花板看出一个。
“怎样,有人选吗?”
山口从浴缸里起来,果然了一个趔趄。好险抓住了淋浴的输水杆。他披上浴巾干上的水,手指划过后颈的时候,情不自禁地停留在的位置――那里的温度略高,是在发情期的表现。尽注了抑制剂,征兆却不会消失,意味着他现在只是能维持独时的理智。
着玩的。”
“好的,谢谢医生。”山口明白对方的意思,“我会注意和同学的相,只是…我在校排球队,实在难以避免气味接。您有什么好办法吗?”
Alpha的气息压过一切抑制剂。生理书上是这样说的。
“怎样呢?”
年长的医生语气较前几日温和许多,对他说:“时刻注意自己的状态。发情期也不必太担心,由于的特殊,你的自发发情时间会比较短,次数也少。只要平时生活中多加注意,不会有太大影响。”
母亲的影投在浴室的玻璃门上。
这时,一旁的母亲开口了。
住院三天,炎症消除。出院之前,又注了一针正规的抑制剂。
山口跟着她的话点,乖顺无比。在母亲出门之后,他走到沙发边坐下,向后仰靠,完全松懈下来。
回家的路上,山口依旧在出神。到家之后,他先洗了个澡,冲去在医院几天的消毒水味。满室的水汽氤氲,散发的甜柚香甚至压过特地购买的柚子味沐浴香气。
山口答不出来,依旧是满眼迷茫。
这副神情,和大多数第一次面临“AO困境”的学生几乎一样。医生已经屡见不鲜,对一旁的母亲说起回家休养的注意事项。
郑重其事的警告仿佛当一击闷锤。
山口摸索到自己的后颈,却没感觉有什么不同,后的母亲也看不到“”的存在。二人疑惑地看向医生。
“事实已经发生了。”医生敲敲笔尖,注视着眼前的男孩。她叹了一口气,似乎对这种不平等且有歧视的现状也有不赞同。她放下手中的笔,给出一个折中方案:“征才出现一年,很多情况都是未知。虽然我不提倡过早的结合,但你的这种情况…我建议,如果有可以信任的朋友、家人,你们可以提前一个标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