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的时候被误解为弱,如果没有阿月的出现,或许他会吃上不少亏。也未必能成为像今天这样的一个人。
虽然表面有点疏远人,阿月的心地其实很柔,太多的人被表面的冷淡吓走了。
话又说回来。如果我没有在小的时候就遇见阿月;如果当时我并没有被欺负,还有很多的朋友;如果我没有和阿月相识这么多年…
又有谁能预料到天降陨石的变故呢?千万思绪尽是愁。山口合上双眼,感受着厅里安静的夏热,仿佛又躺进了温水之中。
如果知这种情况,阿月还会帮我吗?
原只是想得有些疼才闭目养神,却没一会儿就昏昏睡。半梦半醒之间,他似乎听见了学校的放课铃。睁开眼之后,校铃变成短讯提醒的声音。
打开手机之后,映入眼中是月岛萤的专属备注。
“今天有神学习吗?有的话,放学后我去你那里。”
每一个字都单独跃着进入山口的眼底,带着雀跃,激起心的节奏。苦于弱的格,他又一次被月岛牵着向前走了。
“有的。”
他回复得很简短,却是因为太过急切。
正午的日光下,灿金色的光穿过玻璃杯,游弋在清澈无暇的水中。或许是太热,又或许是温上升,山口忠感觉到口干燥,他抓起杯子凑到边。
“咕咚、咕咚”的一声声吞咽,心也随着这声音一节一节地下沉。
不理智的计划浮现而上,占据心。
等待最是难捱,为了压制令人昏乱的杂念,山口努力地自学起书本上的新知识点。他艰难地一边维持专注,一边尝试搞清楚数字与符号之间的联系。
可惜不适的情况下,琢磨过劲容易疼。
一门铃声解救了他――期待已久的,昭示着一段关系的波动,又或许是得偿所愿的亢奋。
山口立即扔了笔,匆匆地跑出了房间。他近乎是雀跃地高喊:“来了。”没功夫留意双颊的泛红,呼也重几分,俨然一副病态未褪的模样。
“阿月!”
见到人的第一眼,呼唤随之淌而出。
月岛萤才从学校出来,一切都是熟悉的感觉――注视而来的平静眼神,微微汗的鬓发,以及专属于本人的草莓香信息素。
入之中,立即引发奇妙的悸动。
山口的视线收不回来,停驻在对方的脸上。他亲会到了什么是alpha与omega之间的绝对引,实在是难以言喻的滋味。
“你怎么看起来比我还热?”月岛随口开了一句玩笑,从门口走进来,停在他边弯下腰换鞋。
山口忠关上大门,电子锁发出咔嗒的声音。他看着月岛萤,忽然生出几分胆怯,一句话绕到嘴边:“阿月,我…”
“对了。你生了什么病?严重吗?”
对上月岛萤的眼睛,他又说不出来了。摇了摇,说谎:“没有。是感冒引发的肺炎,已经康复…”
不知月岛萤有没有相信,山口没勇气去探究对方的神情。他跟着月岛往客厅走,一前一后地上了楼梯。进入房间之后,山口忠关上了卧室的门。
这是一个密闭的空间,空调的冷气维持在24°C。虽然是一个很舒适的温度,月岛萤却在放下书包之后去找遥控,一边说:“温度太低了。你也要有点作为病人的自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