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在……”她轻拍着他颤抖的背脊，“去吧，等我们再相见，就一起去你说的那些地方。”

        很温，很柔，很怀念的味，这是最美好的幻梦，之后可能就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他终于把那句一直以来羞于出口的三个字说出来。

        “我爱你，兰。”

        终于，脚下的地板也崩裂，这个世界一刹那化为泡影。

        ＊

        “Ula姐，换发型啦？”

        “发型师特地给我设计的，他说是参考了昭和刘海，”

        Ula撩了撩新的发，原来规整的大波浪已经消失，取而代之是柔和的自然卷，特地理成了蓬松而稍显凌乱的感觉，突出不经意间的松弛。

        额的刘海也非常特别，不像普通的卷发那样完全向外翻卷，而是落下几缕碎发搭在额前，显得整个人都年轻了不少，再加上她穿着的白色丝绸上衣和黑色宽松长，颇有八九十年代女星的感觉。

        “怎么样，还不错吧？”

        “那当然了Ula姐，你怎么弄都好看，就是去当明星也是绰绰有余。”

        “哈哈～油嘴。”

        Ula走到工藤边站定，床上的青年还在昏迷当中，时不时扭动两下，或是说出不清不楚的梦。

        “他还没醒，明天就该出货了，要不要先弄醒检验一下？”

        “你们定吧，他没什么问题了。”Ula对于自己的产品非常有信心，她的心思显然不在工作上，稍微又检查了一遍就想离开，刚转过要走，就感觉手腕被拉住。

        “别……别走……”一轻微得几乎听不见的声音传来。

        Ula惊讶地回看去，只见工藤已经醒来，鉴于他一直以来都没有过激举动，也就没有再把他绑在床上，这时居然被拉住了手。

        “别走……兰……”

        另一边，工藤还没有从刚才的幻梦中完全清醒，脑子中还是一片混乱，本无法思考，眼似乎有千钧重，模糊的视线中有一熟悉的影在边转走。

        温柔的碰、熟悉的发型、纯白的衣服，一切都是这么熟悉，让工藤毫不犹豫地拉住了那人离开的脚步。

        看着这个神志不清的漂亮青年，Ula觉得有些好笑：自己跟他心里那个女孩就那么相像？这也算是认敌为友了。想到这里，平日对手下的产品毫无兴趣的她也生出了跟工藤玩玩儿的心思。

        “工藤……等等，”她整了整领口，又把上太过鲜艳的口红掉，换了一副柔和的声线。

        “新一？”她尝试地开口。

        “兰——”工藤眼中亮起了希望的光亮，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奈何四肢实在是无力，扑腾了半天也没有离眼前人更近一点。

        Ula刚俯下，工藤就搂着她的脖子不撒手，还迎合地把上半往上贴，她冲手下们使了个眼色，其他人就鱼贯而出，最后一个还贴心地把门带上。

        “好了，好了，”她装着轻柔的声音说，轻抚着工藤的脊背，“你看，我就在这里。”

        “嗯……兰，别走了好不好。”

        “要我不走的话，你要怎么呢？”Ula继续引诱着。

        “案子、组织、琴酒……我不了，我不查了，都交给……”

        “都交给谁？”

        “唔……”

        “只告诉我一个人好不好？”Ula凑近他耳边说。

        “不行……不能说。”

        即便到了这一步，经过了家破人亡、和神都濒临崩溃的青年还是死死守着重要的情报不肯说。

        Ula突然觉得，要是在给他些时间整合人手，真的能赢过他们这些见不得光的组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