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篇
“娘?娘!”
哪里来的吵闹声,谁家的孩子guan一guan啊。
陆抗很是疲惫不想睁眼,突然感觉肩膀被一双小手搭上,拼命晃动。
“娘!醒一醒!”
陆抗被他闹腾醒了,睁眼看到一个大概五六岁的小娃娃:“呃,你是谁家的孩子?”
“娘,你在说什么,我是阿机啊!”小孩眼角挂着泪光,看起来真的很急,“弟弟掉进水池子里了,娘你快去看一看!”
“……?”
陆抗从榻上起shen,才惊觉不对劲。xiong口好胀,腰腹也好沉……她低tou看着自己的shenti,宽松的裙装,丰满的xiongru,隆起的腹bu,分明是怀孕妇人的模样。
――这到底是?
她被阿机带到院子里,看到还有个与阿机年纪相仿的小孩扒着水池子的边沿,toubu以下都泡在水里。想爬上来却力气不足,只能勉强维持着不彻底掉下去的状态。
把他救上来不是轻轻松松吗,然后她就发现自己弯不下去腰。
“糟了,有没有什么工ju……”
她左顾右盼,想找gen竹竿之类的东西。
突然阿机又冲着院子大门喊dao:“爹爹来啦!”
姗姗来迟的男人把落水孩子一把抱上来,自己也被溅了一shen水:“阿云,不可以这么调pi,你们娘要生气的。”
陆抗看着眼前这个留着胡须的老成男人。
――你谁啊?!
陆抗逐渐理解这套全新的设定。
透过卧房的铜镜,她看到自己现在的模样约有三十余岁,依然是女ti而且正怀着shen孕。想来阿机和阿云都是她的孩子,而那个男人当然是羊祜――她的夫君。
难dao说,她穿越到了十余年之后?那岂不是可以知dao吴国的命运了?
陆抗突然心tiao加速,她迫切想答案,又害怕答案并不如她所愿。
她的焦虑似乎感染到腹中的孩子,忽而胎动引发阵阵疼痛,不得不坐回榻上。这时羊祜推门而入。
“我给阿云换了衣服,他们已经开始今天的习字……幼节?”羊祜关心地凑过来,帮她轻rou腹bu,“这孩子不是一向很安静的吗?怎么也开始调pi了。”
陆抗却顾不上疼,拉住羊祜的手急切地问dao:“叔子,有些重要的事情,我突然忘记了。你能告诉我吗?”
“什么?”
“吴国,我的国家,现在怎么样了呢?”
羊祜的表情僵住了。
他没有回答,但陆抗已经意识到了答案。
她突然很想吐,开始剧烈地干呕。tou晕目眩过后,发现年轻的羊祜正睡在她shen旁。
回到现实了啊,刚才是有所思才有所梦吗?还是在冥冥之中看到了未来?
陆抗用手抚上平坦的小腹,深xi一口气。
如果可以的话,还想再到那个情景中去,把一切都搞清楚……
中篇
陆抗又回到了那个梦境。
这次他――好吧又变成了怀孕的她,坐在书房的桌案前,shen边没有吵闹的孩子,只有羊祜激动地向她走来,递给她一封信。
“是阿玄寄来的,幼节你快看看!”
阿玄又是谁?他们的孩子不是阿机和阿云吗?
陆抗呆呆地接过信,丝毫没有喜悦之情。羊祜意识到了什么,试探着问:“你是……上次出现过的、失忆的幼节吗?”
陆抗摇了摇tou,解释dao:“我并非失忆,而是弱冠之年的陆抗,通过梦境与你相会。二十岁之后的事情,我还没有经历过,所以一无所知。”
羊祜居然相信了她的回答,在她shen侧坐下:“突然来到这里发现自己怀着shen孕,一定吓了一tiao吧,怪不得那时会胎动。”
既然提到上次见面,陆抗便再次问dao:“之前的问题,你还没有回答我。”
羊祜皱眉,似乎不太愿意提及这个话题:“关于吴国的事情吗?吴国已经在十年前灭亡了,也就是你二十三岁的时候。”
果然是这样啊。虽然有了心理准备,陆抗还是难免伤感。
“是你zuo的吗?”
“我自然参与了。”
她咬牙,手指无意识地nie紧袖口:“可以告诉我,这些年都发生了什么事吗?为什么我又成了女子,为什么会和你……结为夫妻?”
羊祜叹了口气,开始娓娓dao来:“晋吴之战时,你在江陵抵御晋军很久,但孤立无援,城池最后还是被我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