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78

        结束后，钟离按下一线车窗，左手虚掩chun挡住风口，右手握着打火机，咔嚓一声脆响，烟芯在夜色浮照中，灼刺出一缕火光。

        之前他不许荧抽，自己也以shen作则，在她面前时不再碰了，这还是第一次破戒。

        钟离抽的牌子市面上买不到，是烟草局那边单独送的，有种特殊的青柑味，淡淡陈茶香，几乎闻不到焦油的烈。

        他轻抿一口，火星上的青丝爬上窗feng，幽幽钻出去，湮没于茫茫白海。

        下雪了。

        “荧，回去好好休息。”

        烟卷燃尽，钟离脱下外套，覆在荧残破的衣裙上，一并连tou也盖住，推门下了车，没有再回tou。

        像一切从未发生过。

        这是璃月的第一场雪，漫天白皑翻搅在狂风中，伶仃无序地飞涌，车门一开，片片雪花冲撞进车厢，rong化在荧染着粉蔻的脚尖。

        和缓，微凉。

        她一搐，终于从这场xing事里缓过神来，意识到自己还活着。

        在这硝烟四起，刀山火海的风尘中活了下来。

        可是想离开却动不了，原来是双手仍被紧紧绑着。

        回家路途上，荧一直没再出声，魈不住地朝后视镜望了又望，轮番云雨耗尽了少女所有ti力，她jiao弱的shenti埋在那件长西装里，一动不动。

        甚至看不到呼xi起伏。

        像睡着了，也像死了。

        封闭车厢里弥漫着难以言说的气味，外面又太冷，没法开窗通风，他开足了空调给荧取nuan，顷刻间，混乱糜杂的味dao更nong1郁了。

        魈皱眉，车速又提了一档。

        终于到达别墅门口，他急迫冲出驾驶位，打开后门一看，整个人倒xi一口凉气。

        后视镜里看得不真切，虚晃又迷离，不像用自己眼睛看到的这么惨烈。

        nong1重的子夜，到chu1都是漆黑色，只有荧漏出的一截手臂和小tui白得惹眼，那是一种无血色的苍白，甚至泛青，像他平时运送的尸ti。

        尸ti他见多了，但如果是她的，魈不知dao自己还能不能像工作那样chu1理。

        “……荧？”

        他颤巍巍伸出手，隔着厚重的外套，摇晃她肩膀。

        “…荧……”

        没有任何反应。

        他又爬进座位，跪在荧上方，试图松开缠在她手腕的领带，但怎么也解不开，干脆用随shen的匕首割断。

        zuo足心理准备，他缓缓拉下衣服，漏出荧一张惨白如纸的脸。

        金发刘海全被冷汗打shi了，一绺一绺搭在额前，她眉心抖了抖，艰难地掀起眼pi，用一种说不出是什么的情绪凝视他。

        看得他心里发mao。

        不过她还活着，魈即刻松了口气，然而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荧忽然在这时伸出胳膊，毫无征兆，用肘腕轻柔勾住他的脖颈，把他面容带向自己xiong口。

        寒凉的肌肤贴着魈，冷得他一滞，她的手臂明明那么细瘦，冰棱一般，却带着沉重的谄媚，讨好，自嘲。

        他抬眼盯住荧，bi1仄的黑暗里，他看到她瞳中无光，如濒死前无力的求救，暴风雨后的险象迭生。

        更绝望的是，他看到了一种极其诡异的等待。

        像被无数野兽蚕食到只剩一口气的鹿。

        荧嘴chun动了动，发不出声音，但好像在对他说，“你也要来吗？”

        ◇　79

        魈怔在她shen上，呼xi窒住数秒，他死死咬紧牙关，脸bu轮廓僵ying得像被寒冰冻住，久久没能缓过来。

        最终他撇开目光，不忍再看，直接将荧抱出车外。

        “这？荧小姐……”阿姨从门口迎出，见魈怀抱一团衣物包裹下的女孩，只漏纤细的双脚，薄薄的pi肤冻得通红。

        荧衣不蔽ti，闷在西装下，寒风不断往里钻，她冻得瑟瑟发抖，哑着嗓子应和了一声，“没事了，进去吧。”

        阿姨点点tou，赶忙跑回二楼放热水，魈驾轻就熟抱荧进了房间，他空不出手，用肩膀ding开开关，怀里她兀然声嘶力竭大喊。

        “别开灯！”

        魈一惊，连忙又摁上。

        光线透过布料，迅速亮起，匆匆消失，荧缩在他怀抱里又极小声嗫喏了一遍，像哀恳乞求，求他，“别开灯……”

        “好。”

        魈抱她更紧，他shen上有一种令人舒适的nuan意，听他轻缓的心tiao，就好像之前所有天崩地裂的chu1境都在渐渐远去。

        好像魈的声音从心脏里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