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在这儿呢,捉住它给你弄冬日的小帽。”
周瑜想了想那狐狸艳丽的色,犹豫:“还是算了吧。”
话音未落,孙策便一个猛冲,扑进那团树丛里。片刻后,周瑜瞪大双眼,眼瞧着孙策掉入一个大坑。
轰鸣声中,周瑜急忙冲上前,扒着树丛瞧孙策,若是农设下的陷阱,孙策此时怕是被兽夹夹断了!
“伯——”
周瑜还未喊全,下方传来个声音:“公瑾!我没事!”
周瑜心如擂,此时差点在地上。
“你日后打猎若再像这次一样……”
“公瑾,这下面有个破观!”孙策在下面喊,“你下来看看!”
破罐?周瑜心内疑虑,却也没犹豫,纵一跃。
这一跃方知底下有多大,几棵老槐树绕着一座破旧观,树冠遮天蔽日,隙中漏下几束日光,周瑜心惊不已,方才那狐狸藏之并非树丛,而是这几棵槐树的树冠。
孙策这时从观里踱出,招手示意他进去。
“里边荒得很,全是蛛网。”
观内并无供奉的神像,阴凉而荒芜,木质桌案早已蒙上一层灰白的尘埃,周瑜环顾四周,阴冷的气息渗进肉,他伸手揪住正在四打转观望的孙策,:“此地不宜久留。”
孙策却觉得新奇,饶有趣味地四看,“不过是个荒废已久的破观,”孙策摆摆手,“公瑾难相信神鬼之说?”
周瑜盯着房梁,开口答:“敬鬼神而远之,圣人之言不无理。”
说毕,周瑜便走出了观,孙策见状立刻赶了上去,走得太急,一脚踢碎了脆生生的木门槛。
孙策差点摔个大跟,周瑜听见后一声惊呼,吓得转过去看,迎面撞上了孙策带着尴尬笑意的俊脸。
两人一齐捂住额角,都被撞得眼冒金星。
“你就不能稳重一些?”
“我下次尽量,”孙策完自己的额,又伸手去碰周瑜的,“你以后也该等等我,抛下一句话就走了算什么?”
“算我倒霉!”
“……”孙策被噎得半晌说不出话。
“那我们现下怎么出去?”
周瑜指了指一颗槐树,:“爬上去。”
孙策举,望了望的树冠,又看了看周瑜波澜不惊的面容。
周瑜瞥他一眼:“你儿时爬树爬得少了?”
“没有一百棵也有八十棵吧,”孙策笑起来,仿佛这是一件多么值得自豪的事,“我闭着眼爬也能上去,方才我只是担心公瑾——”
“我曾经邀你一起去郊外爬树,可是被你严辞拒绝了,”孙策直直盯着周瑜,“公瑾儿时乖巧懂事,不愿学我的无赖行径,如今爬得上去吗?”
周瑜正了正箭筒,走到槐树下,仰打量了一会,:“邀我爬树?”
周瑜偏过瞧他,“不是掏鸟?”
孙策心虚地眨了眨眼。
“我确实不擅长这个。”
周瑜浅笑着朝他勾手,孙策被他笑得昏了,缓过神来时已经站定在他边。
周瑜拍拍他的肩,笑意更深:“所以得借伯符兄一臂之力了。”
孙策眼了,片刻后,被周瑜踩着肩,任劳任怨地给他当了梯子。
同一时刻,观中两幽幽绿光,正细细端详着爬树的两人。
“好俊俏的少年人,你觉得哪个更好看?”
“久不见人,看上去都一个样。”
“我喜欢上面那个。”
“下面那个踹破了门槛,不是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