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兄弟,凡事都要朝前看嘛,虽然爷现在看不见了,但心底瞧得可清楚呢……”
他呢,龚俊心满意足地窝在张哲瀚的怀里,脑袋里已经开始盘算蒋元白寄来的春画如何践行了。
张哲瀚笑得眉眼弯弯,他拍拍龚俊的脑袋:“早些睡吧,我师父明日就要启程去北疆一趟,兴许要去两个月。”
“……嗯,别闹……”
要不还是练剑吧,将归元剑法从到尾练上十五遍,便不会再想这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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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哲瀚这一阵仍是忙碌,每天早出晚归,两人只能在夜里短暂的温存片刻,张哲瀚想同他撒说几句己话,但经常没聊几句就困倦地睡着了,龚俊看见他眼下淡淡的青色,又是心疼又是气恼,三天两往厨房跑,变着花样给他补子。
赤荣盛会已过去两月,两人却只是夜夜相拥而眠,龚俊多余的力无发,每天只好陪着张哲瀚一齐早起晨练。好不容易逮着张哲瀚休沐的日子,他趁着张哲瀚睡回笼觉的时候钻进被窝,住对方晨的阳不急不缓地,脆弱的铃口被嘬得殷红,让张哲瀚舒舒服服地释放在他嘴里,再用虎口圈着尽余。
睡意朦胧的张哲瀚把他拉起来,去尝他嘴里咸涩的味。龚俊一面吻他,一面着腰,用得发疼的阳在里磨,有一下没一下地弄后的皱褶。没想到张哲瀚被吻得格外情动时却推开了他,歉疚地说今天大长老要带他见客,龚俊不想让脸上的失落太过明显,反复安繁忙的族长大人。
“当年谷主收留了一心求死的我,在下心中只有感激,不敢再有其他念。或许人生在世就是这般,前尘往事兜兜转转,爱恨冤孽,苦痛轮回。”蒋元白站在山朝他作揖,“龚少侠,有缘……江湖再见。”
理完合欢宗的琐碎事项,封华知他心有挂念,便放他回了南诏。她安置了一卡车的礼品让龚俊带走,叮嘱他对长老们要恭敬,对侣要多关照,切莫在南诏生事。末了,她补了一句,今年要带他回怀古山过年吗?
龚俊蹭蹭他的脸颊,沉许久才开口:“……明天……大长老还要带你出门吗?”
等张哲瀚晚上回来的时候就看见龚俊恹恹地倚在榻上,浑散发着沮丧的情绪,他被吓了一,将龚俊搂进怀里,着对方的后颈轻声发问:“怎么啦,有人欺负你了?还是南诏的吃住不合你的心意?”
赤荣盛会后,大长老将族中的事务大半都分拨到了张哲瀚手上,再加上自由出入南诏的一些规制需要后续跟进,张哲瀚属实是忙得脚不沾地。龚俊也没闲着,问心观灭门之灾让封华将合欢宗的风月大会改为了追悼大会,他作为二师姐的得力助手,没少在京城和南诏之间来回奔波。
荀河被挑断了手,若是想恢复从前“无常掌”的功力还是有些困难的,正好他也有意退居二线,逢山君便带他回香阁养伤去了。南舟起是问心观最后的传人,孤家寡人一个,又成了彻彻底底的瞎子,本该由受过柳前辈荫蔽的合欢宗代为照顾,但他说什么都要去云游天下,第一站就是极乐。龚俊见到他的时候,他还乐呵呵的,仿佛一点都不心疼自己被剜走的“三千世界瞳”。
他看着龚俊又亮起来的眼睛,忍不住泼冷水:“别开心太早,明日我还要去送送他呢。”
会将要开始,两人不可再如此荒唐,再三耳提面命。张哲瀚面薄,被说得难为情极了,连连点。
蒋元白独自一人回了曲春谷,龚俊隐隐约约地猜到了些许,也不敢明说,只得安他几句。
龚俊的烦恼就在于此。
……然后自己在书房里念了两个时辰合欢宗的清静经,心神不宁,发现张哲瀚当初嫌弃这所谓的清心之法不是没有原因的。他随便寻了件事,帮侍从一起收拾张哲瀚的书架,他翻看着书架上的藏书,从南诏历史看到赤狐神话,从奇门遁甲看到奇闻异事,也没能从密密麻麻的小字中找到族长大人下一次的雨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