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对他的那些混账行径就都会变成单方面的亏欠――迪卢克是一定会选择凯亚的，他的义弟。

        这甚至不是一个选择的问题。

        “因？”

        炼金术士忽然感到一阵没来由的难过。他想凑上前去，房间的门突然响起几声清脆的敲击声，随后便开，迪卢克老爷的到来无情的中断了这一切。

        “我想你们无论谈了什么，都该结束了。”他斩钉截铁，让女仆护送阿贝多离开。

        ――金发的坎瑞亚人偶尔会出那种怔愣、疲惫和的神情，从湛蓝瞳孔的深出苍茫夜色，和平时的古板冷截然相反。每当看到因出那样寂寞的表情，迪卢克都会升起一种难以言说的暴躁情绪。

        因那种言又止的表情，总是不肯向他敞开心的表情，甚至有点顾影自怜的意味――至少在迪卢克看来如此，总是让他的心绪起伏不定，是接近于暴怒的火。但是因为他伪装的很好，故而落在第三个人眼中，反而又像是一种深情的注视了。

        当发现因在其他的人面前如此作态的时候，迪卢克只觉冰火两重天。

        他知自己对因斯雷布有些偏见，但是他就是无法停止，因为从很多天前的那个晚上他看见因斯雷布打开门走出来，上穿着极其容易被撕毁的淫衣料，带着自以为镇定的神情开始，从迪卢克整个人同时被反胃和情装填开始，从他意识到凯亚的同族是这样一个既单纯又淫的婊子开始，他对因斯雷布的看法就再也回不去了。

        因斯雷布其实没有什么真的对不起蒙德的事，但他还是成为了迪卢克情绪的一个出口。阿贝多走后，迪卢克关再次关上门，坐到了他的对面。金发的坎瑞亚人像个雕像般一动不动，而迪卢克.莱艮芬德因为愤怒而咄咄人起来：

        “他说了什么话，让你变成这样？”

        “在谈凯亚。”

        因简短的回复。一丝近乎残忍的微光从迪卢克眼中划过，随后又消逝了。

        “阿贝多说他找到凯亚了。”

        “什么？”

        ――迪卢克的意识似乎中断了片刻。他听到因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站起，走到他跟前，按着他的双肩。因从未显得如此温柔过，但是也比平时更像一个谜团――

        “你爱我吗？”

        “……”

        迪卢克僵住了，手指牢牢地扣在扶手椅上，任由因斯雷布的指尖爬上他的面容。他仿佛只是个冰雕，而只有因斯雷布的时间是消的、奔的，又像不断变换的星轨，而令他不得不昂首而视。

        “请回答我，迪卢克。我们相的时间并不长，可是――”

        “如果，当时在歌德大酒店里的不是我，你还会……吗？”

        一向态度强的红发男人的眼，屏息凝神，双像涂了蜡一样紧封。因主动的时候，比他抗拒逃避的时候危险的多。

        “还是说，你得承认，我对你来说，就是特别的那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