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不过,说到这里,也幸好她许多时间都和刘辩在两个空间。
猫在人面前毫无尊严和隐私可言,对于生惯养的小少爷来说,哪怕金婚五十年,他也没办法接受自己要在心上人的注视下排。
广对此显然有些困惑。刘辩听见她向物行为师咨询,问自己家的物猫为什么排的时候要躲着自己。
“……诶?可我不觉得他像是怕我,平日里很亲人的。”广困惑地挠挠猫咪脑壳,还把手机话筒贴近,让对面听猫咪舒服的呼噜声,“他现在就趴在我大上打呼噜,为什么会这样……”
至于其中不太满意的分——广实在不擅长照顾物。
她会抱着刘辩,让他枕在自己口,手指柔的肉垫,出底下月牙般尖尖的指尖,然后喀嚓、喀嚓……
“也不是很难嘛,明明很合……啊,出血了。”
刘辩发出一声惨叫,天啊这么多血,他一定是要变成瘸子了!
鲜血过肉垫,又沾上广的手指。她四找红药水和棉球,颤抖着对他说了许多次对不起,还拆了一支猫条赔礼。
刘辩感觉有点微妙,被这样诚惶诚恐地珍视,似乎并没有很令人愉悦。他记忆里的广总是很平静,只有最熟悉她的人才能窥见一丝心绪起伏。刘辩从没见过她红着眼圈,颤抖着向他歉,求他原谅。
她不明白吗,她在永远不需要刘辩的原谅。只是一点鲜血而已,为了和她在一起,刘辩可以不要肉,也可以不要灵魂。
刘辩依然低估了她的焦虑程度。她出保护自己物的最后努力,是召唤另一位她认为最值得信任的人来代劳。
傅是傍晚来的,不仅人来,还带了菜。
广见怪不怪,还能厚着脸说两句,今天想吃茼蒿,怎么没买。
傅白她一眼,没好气地说,“你说得太晚,小市场的菜都没多少了,今天吃肉末豆角和小白菜。”
“这样啊,我还想喝上次加糯米的绿豆沙……”
傅在厨房饭,不用转都能瞥见广抱着黑猫倚在厨房门口,笑得没没脸,像拦路调戏女学生的氓。
“你就只在那站着?”
“哪有,我进去也是添乱,不如替你控制住不安分的小家伙。”广握着黑猫的右前爪,朝傅晃了晃,“小咪咪,快谢谢好心的傅哥哥,跟他说上次弄脏他衣服是你不对。”
傅正在淘洗绿豆,闻言哼了一声。
黑猫不情不愿地对傅呲牙,被广从后面一把捂住嘴。
“小猫咪可不能这么凶,等下你傅哥哥还要帮你剪指甲、洗耳朵呢……如果不舒服,你不要记我的仇。”
“有的人自己养猫,还要别人来出力。”傅说,“不过没关系,我也不担心他再多记我些仇。”
傅之前在物店兼职,什么猫猫狗狗都收拾过,剪指甲、洗耳朵这点小事的轻车熟路,还能分出力听广说些有的没的。
比如前几天家里进了一只蜘蛛,猫吓得不行,一路抓着她脚爬到肩膀上,瑟瑟发抖,扯都扯不下来,贴在耳朵边鬼叫。
“怎么会这么怕虫子啊,我还以为他能替我抓蟑螂呢。”
傅随手两下猫肚上的,被黑猫追着咬。
广说了很多,傅却只问了一个问题:“8月的小学期,你去吗?今天导师开始统计报名了。”
“……”
感觉她不想聊这个,手里又正好干净了黑猫眼角的分物,傅一松手,黑猫就“哧溜”走了。
“去。当时只说推迟一年,现在一年到了,当然还是要去。”广一只手杵着下巴,空着的那只手悬在半空中,黑猫路过时,像里奥箱子似的,来回用脑袋她手心。
她自言自语:“就是不知到时候咪咪怎么办。”
“嗯,我明天帮你填一份报名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