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报以绝望的质问:“为什么……这种事总是发生在我上?我曾经以为一切都已经开始好转……为什么还是会这样?我只是想保护他……偏偏、就连这样简单的事情也无法让我如愿吗?”
她抽噎着,声音渐渐低下来:“还是说……我真的错了?”
咸涩的双落在刘辩额。别再试了,没有用的,这一切都是个骗局,他已经再也没有可能得到她的爱。
刘辩被困在这副里,一动不能,自嘲地想:他最起码圆满了之前的愿望,看心上人为他哭得撕心裂肺。
他又看见了张修的影子,那人站在不远,背后有不可视的黑暗在蠕动。
刘辩说:“你赢了,我最终也没有让她认出我。”
张修阴森森地看着他,侧的一只手紧握成拳,尖锐的指甲戳破手心,出粘稠的血,他丝毫没有应得赌约的喜悦,咬牙切齿地说:
“好。”
于是,刘辩醒了,在他从学校天台一跃而下的一周年纪念日。
他的苏醒和当年为爱楼的事迹一样,成为了社会新闻,他所在的医院院长接受了好几家媒采访,讲述本院在植物人苏醒领域的心得验。
新闻稿上也了一张刘辩康复训练的照片,他骨瘦如柴,双颊凹陷,乌黑的长发底下,一双金色的眼睛恶狠狠盯着镜,仿佛从地狱爬上来的厉鬼。
新闻稿发出后,网上冒出许多他死而复生是被其他灵魂夺舍,或者与恶鬼交易的言论。
广翘着二郎,声情并茂地读评论,嗤笑:“谁能想到,你那么苦大仇深,只是因为不想康复训练?”
刘辩紧紧握着栏杆,两战战,上下牙碰个不停。他肌肉萎缩得厉害,不借助外力本没办法站起。
广的手机一震。
“傅来接我了,再不走,我上课该迟到了。”
听到傅的名字,刘辩表情更狰狞了,他想起自己之前如何被那人搓扁搓圆又看光隐私。
“你……你答应我了的……等我好了,一定要把他……”
“知啦,等你能用自己的两条走路。”广离开前对他一哂,“不过……不知你第三条还要恢复多久,如果和另外两条一样慢,我可不知自己能不能等下去。”
刘辩:!
广说完这句,像条手的鱼似的“倏”地游走了,只留下他一个人在训练室狠狠咒骂傅全家上下。
广坐在自行车后座,怀抱傅窄细的腰。
“傅学长,我的课本你帮我带了吗?”
帅学长翻了个白眼,“刚回去给你取的,你还知自己没带专业课课本?”
“谢谢学长。报告学长,我今天不想吃食堂了。”
她语气甜美,自行车歪了一下,骑车人背对着她,出粉红色的耳尖和后颈。
“别拽我衣服——今天下午就一节课,你下课后去买菜,等会我把清单发给你。”
秋日降临,天气转凉,在万物萧瑟衰败的季节,她感到自己的生活慢慢开始。
后记:
“这位客人,需要我为你占阴阳、推吉凶吗?”
着黑色墨镜的“鬼师”坐在桌子对面,语气温和亲人。房间里没开窗,有些昏暗,她却感到丝丝凉意。
她有些后悔了,那个想法本就是无端猜测,听信介绍人的鬼话坐在这里,更是让整件事的荒诞程度再上一层楼。
“我最近总是睡不好,你看我是不是印堂发黑,招了鬼了。”
鬼师沉默了一会,礼貌回答:“客人,我是瞎子。”
“那你能看什么,面相、手相……不会要摸骨吧?”
“我什么都不能看,但我能让你看见。”
来都来了……她着点了点,想到对方看不见,才干巴巴地补了一句:“好吧。”
对方冰凉的手指点在她眉心,伴随着一令人恶寒的眩晕感。
“客人,明天这个时候,记得将我借给你的东西还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