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两步,狠狠摔了一跤。
这一跤摔得结结实实,连翻着肚睡觉的刘辩都醒了,挪过来喵喵叫着蹭她脑袋。
趴在地上的人发出一声压抑的呻,她尝试用双臂撑起,却停在半空中,额冒出一层细密的汗珠,脸色惨白,却对刘辩说:“没事……没事,可能是扭到了,我缓一下就好。”
她挪到墙边,过了5分钟都没缓过来,嘴被咬得没了血色。
刘辩在她边焦虑地绕圈,叫个不停,忽然福至心灵,到枕边,把手机叼过来,又向前推了推。
“喵嗷!(快打120!)”
广神色复杂,言又止,最后勉强笑了笑,自嘲:“没想到,我居然有一天要被你照顾。”
说得也是,好像一直以来都是广在照顾他,无论人还是猫的时候。
广捡起沾满口水的手机,用睡衣屏幕,没拨120,却给另一个人发了消息。她只想碰运气,消息发出没过半分钟,手机响了。
对面刻意压低了声音,呼声很明显,语气焦急,听了却莫名很让人安心:“你在原地不要动,一定不要自己乱走,我上过去——不要乱走!”
“知了。”
打完电话,广像是卸了力。黑猫蹲在她面前,不满地喵喵叫,被她按着脑袋了两下。
“怎么脾气还这么差。”
傅赶过来,花了二十多分钟,直接拿备用钥匙开门,灯都没开,就直直向房间里去。女生靠在墙边,困倦地闭着眼,上盖了夏凉被,像是睡着了。
傅蹲下,小心翼翼地摸她小,等摸到脚踝时,梦中人倒一口凉气,醒了。
“还有其他地方磕到了吗?胳膊呢?”
“胳膊没什么事……嘶!”
傅轻右手腕,广差点痛得掉眼泪。
“还说没事,我先带你去医院。”傅一手穿过她腋下,另一条胳膊小心地托起膝弯,将人抱起来放到床上,“份证呢,病历放在哪?”
广指挥傅找证件,出门前还套了一件外衣。广抱着证件包,自己又被拢进另一个充满柚子花香的怀抱,这才出了门。
“宿舍宵禁,你怎么出来的?”
“……我今晚在图书馆通宵。”
“噢。”
“……”
“我记得你把备用钥匙放在宿舍了,难其实随带着?还是说,你从外墙翻进宿舍拿钥匙?”
“……”
傅又不说话了,嫌弃地把人向上抱了抱。
手腕只是扭伤,医生嘱咐回去冰敷、护腕,保守治疗就行。有些麻烦,拍片确认是骨裂,幸好送来得及时,也没有受力,不然很难说要不要上手术台。
傅在旁边听得直皱眉,问了一堆注意事项,用手机备忘录记下来。
幸好伤得是左和右手,打了支架之后,还能勉强用拐杖自己走路。广说这段的时候很乐观,没想到直接被傅瞪了一眼。
“好啦,又没什么大事,看你这样子,叫人以为摔断的是你呢。”
“还不如是我。”
从医院出来已经快中午了,傅穿了宽松的白T和运动半,一边推着借来的轮椅,一边在手机上叫车。
“我好饿,去买点吃的吧。”
“医生刚才说要清淡饮食,回去我给你。”
广被大太阳一晒,蔫了。
“你是不是上午还有课?”
“现在才想起来问。今天上午考试,不然我昨天怎么会在通宵。”傅语气很平静,仿佛前一晚那些充满感情的担忧都只是梦里的场景,“等下先送你回去,家里还有些菜,完之后,下午我还能赶上回学校给老师请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