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希望你能幸福快乐,个普通人也许更好……我再也不用想,如果你能成为猎魔人是什么样子。”
周瑜叫了一辆车,上车前,她忽然想起什么。
“那个魅魔呢,他将心脏还给受害的女生后,会怎么样?”
周瑜顿了一下,弹掉烟灰。
“会死。”
下午,会议中心天台。
“不,不可能。”傅在听到这个计划的第一时间就拒绝了,“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同意这种事?你可以对我订立使魔契约,想订什么样的条款都可以,但这个不行。”
“为什么?难你怕痛,还是怕献祭之后我不会给你回应?”
“这是恶魔的仪式,它必然对人类充满恶意……而且这个仪式可能几百年都没人用过,没人知会有什么风险,你可能会被仪式抽取走灵魂,然后再也醒不过来。”
广一双眼睛睁得圆,“不会,连周瑜都同意了――”
傅不为所动,还在听见周瑜名字时翻了个白眼,“我不你们猎人怎么发疯,总之、绝对不行。”
这句话惹得广彻底炸,她极力压抑愤怒,一字一句地问:“什么叫,‘你们猎人’?”
傅也意识到不妥,有一丝慌乱,“我不是说你,我是说别人……”
“我没有当过一天猎魔人,生下来着他们的血,这不是我能选择的,我选择站在这里,从那些永远不知尊重为何物的人手中攫取权利。你也出过选择,你的选择让你如今同样站在这里。”她说,“我以为你能理解这一切。”
傅低哑地说:“这不一样……你站在这里,是因为你不想选其他路,而我站在这里,是因为我不能选其他路。所以,在我能选择的时候,我希望你可以,不用因为和我绑定在一起而遭受任何风险――对我订立契约吧。”
魅魔继承的是永无安宁之日的诅咒,而猎人相传的则是灿烂耀眼、近乎半神的权柄。他可以隐忍望,下跪俯首,成为半神座下供其驱使的信徒,却无法接受对方和他一同跌入泥潭。
但他还是低估了广的决心。
“有什么不一样?”她反问,“我一出生就与亲生父母失散,从未听说过‘猎魔人’这样的词语,我和其他人一样长大,想过和其他人一样的生活,没有挖心惨案、没有圣水洗涤、没人要求我保持该死的灵魂纯净……我想从那些神神鬼鬼的事情里解脱,你知协会里那些人说话有多荒诞吗?”
傅被她拽了一把,拉扯到伤口,不明显地皱了皱眉。
“……这是什么?”
傅没立刻回答。
她哭了,猜到那或许与自己有关。
这是傅第一次见到她泪,值得纪念、令人感动,毫不期待下一次。他捧着广的下颌,轻声叹气,“好了,别哭了,让其他人看见像什么样子……只是看着吓人,没什么感觉。你刚才说他们给你用了圣水,很痛吗?”
她趁机牵住傅的手,他的手有一点凉,可能因为恶魔都是冷血动物。
“痛,痛得差点死了。”她撒似的放声音,“我已经决定好了,如果你一定要使魔,我就用契约强迫你接受仪式……除非你真的打算抛下我一走了之。”
傅从口袋里掏出纸巾,轻轻按压走她脸上的泪痕。
“别哭了,妆都花了。”他叹息似的说,“如果你想要什么,就拿走吧……恶魔的心一文不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