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七觉得这么好的阳台，不摆点什么可惜了，于是学着在阳台养花草，一开始养什么死什么，不是忘了浇水干死了就是水浇多了淹死了，不是被太阳晒死了就是好几天没出太阳阴死了，薛千山每周都要理几盆枯萎的花草。但是杜七只要想干什么事儿，就一定得干成，不让薛千山插手，自己花功夫了解各种植物的习，学着怎么选花盆填土、种植施，阳台终于给他养出一片欣欣向荣的绿色。他平常写小说，也经常搬了折叠桌和凳子到阳台来写，仰起脸沐浴在阳光里，觉得自己也像一株植物。

        他们在一块这么久，薛千山送过的礼物只有一盏台灯，和偶尔在校门口买的花而已。那盏台灯杜七倒是非常喜欢，是俩人一块去宜家选的，比屋子里大多数电都高贵。复古的黄铜底座，上色灯泡，像是民国旧物，少爷在这样的灯光下看书，就是一幅绝妙的风景。

        其实杜七在许多瞬间都产生过想他的冲动，只不过迟疑了一瞬就错过了开口的机会。例如某个普通的夜晚，杜七在床上看书，看累了摘下眼睛太阳，无聊地扭望望薛千山。薛千山怕打扰他，默默地带着耳机看视频。眼珠子被光映成两颗琥珀，鼻梁得过分，嘴看起来红好亲。感受到杜七的目光，就转跟他对视，摘下耳机等他说话。

        杜七捧起他的脸蹂躏一番，顺手把自己的眼镜架到他鼻梁上。杜七度数高，薛千山着他的眼镜眼前发晕，但还是努力地睁着眼睛，笑问他：好看吗？他那样子又笨拙又狡黠，不知该说像狗还是像狐狸，让杜七心底像被挠了一爪子似的发。

        杜七被放下来的时候踉跄一下，抖得险些站不稳，这才发现自己手心里全是汗，起了一鸡疙瘩，连背心都透了贴在上。薛千山就这么一丝不挂满污秽地站在他面前，问他，爽吗？杜七骂：死变态！扭过去，睫颤了颤，又说：爽，爽死了。

刺激贯穿全，杜七浑发抖，抱紧了薛千山的脖子，又害怕又兴奋地把自己往他间送。

        搬进来不久，杜七过生日，提前几天告诉薛千山，伸出手问他：礼物呢？薛千山迷茫了，该买什么礼物呢？他努力这么久攒下的所有积蓄拿出来都不够杜七看上一眼，还没少爷一场牌局输出去的多。

        还有什么礼物能让他看得上呢？薛千山迷茫地抬看着杜七，忽然想到：他是不是已经想好想要什么了，所以才这么气定神闲。于是薛千山问：你想要什么礼物？

        杜七受刺激得厉害，还因为在半公开场合不敢叫出声，这么干了没多会儿就把嘴咬出血，在薛千山上。薛千山还没有放过的意思，在他不应期里箍着他继续狠。年轻男孩没别的优势，就是力气用不完，抱了他半天手都不带抖的，稳稳当当到最深，得杜七半的一甩一甩，打在两个人肚上。那难受劲儿都被他强行捣成了快感，一浪一浪翻涌动着。熟悉的感觉涌来，杜七小腹绷紧抽动，咬着牙说，要了。

        不光是这些柔和的、脆弱的情态，还有爱时，指甲嵌进薛千山背上壮紧绷的肌肉的时候，听见他沉重而动情的息的时候，都会让杜七腾起一种强烈的望。越是感知到这人的强大，他的征服就燃

        薛千山却把他抱得更紧，说吧，我上。杜七难以置信地看他，薛千山眼里那一种认真的虔诚和热切，感染得杜七全都发起烧来，被一种狂热的浪席卷。薛千山再一，杜七就无声地哆嗦着高，快感决堤，淡黄色涌出来，击打在薛千山上，从膛到小腹都覆上一层亮晶晶水，顺着肌肉沟壑往下。薛千山的兴奋程度不比杜七轻，膛起伏，尖都被激得立起来，挂着水珠。薛千山一动不动地死死盯着两人之间这幅靡乱的景象，在人里面膨胀搏动，然后发。

        杜七果然神秘地笑了笑，招招手让他凑过来，在他耳边说：让我上一回。薛千山愣了愣，问他：怎么突然想到这个？杜七本来想敷衍他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你想我我就不能想你吗？但被薛千山认真的眼神盯着，忍不住心加速，倒出了真话。

        杜七的眼镜是最时兴的无框眼镜，叫人一上立刻多出几分英气质。薛千山笑容一平复，就显得聪明多了，鼻梁上巧的眼镜和上挑的眼尾相得益彰。杜七掰着他下巴左看右看，评价：人模狗样的。

        还有别的瞬间。比如杜七凌晨醒了，看见熹微的晨光照着薛千山熟睡时毫不设防的姿态，就莫名地很想把他弄醒。或者看见薛千山在厨房菜，留长的发在脑后扎着小揪揪，围裙一勒显得整个人肩宽腰细的，杜七就很想从背后抱住他，对他上下其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