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烟,着急的窜了老高,又被新的烟雾攀升上来拉着向下,火飞舞,火冲天,火苗动,火星飞扬。
“喔――――――――”
“啊――――啊哈―――”
四都是欢呼的声音,夹杂着藏语的祝福语,一声更比一声,男人,小孩,还有女人咙里飘扬的歌曲。
“叫吧,不好的东西都叫出来了,新的一年,幸福安康!”张颂文笑眯眯的拍拍我的肩,紧接着,中气十足的喊了两声,一水的扎西德勒里,他的恭喜发财格外明显。
紧接着,烟花鞭炮的声音响起来,尽天南海北,但是每个地方都会有这个习俗。
“张颂文!”在嘈杂的背景音里,我大声的喊他。
张颂文还在逗一个小女孩,帮她点燃着从集市里买来的仙女棒。
“张颂文!”我又喊了一声。
我想应该就是今晚了,外来的闯入者都是要娶回宗族里最美的姑娘的。
看到他终于回了,“我……”话说到半路,后半句隐没在一声巨大的爆炸声中。
张颂文显然没有听见,迷茫的看着我。那时,巨幅的烟花从山下平原的县城里冉冉升起,在他后的空中炸开,展出浅黄、银白、洗绿的花,绚烂交织,灯盏一般的梦幻,打出来宝石的碎末,把他笼罩在这一层如烟似锦的光照里。
张颂文站在那里看着烟火,眼中尽是惊艳和欢喜,直至颓尽,半晌才走过来问我。
“你刚刚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顿了一下,帮他整理好腰带:
“烟花真好看。”
5.新年快乐。
张颂文再次见到我,并没有那么惊讶,一起把牦牛们赶回牛圈之后,进了摆放着各种小玩意儿屋子,他把牛粪到进炉子里点燃,烧了一壶茶。
“今年来过年吗,好像确实诶,藏历和农历的是同一天。”他自然而然的帮我找到了来这里的借口。
一点酥油,两勺渣,半碗糌粑粉,热乎乎的茶倒进去,轻车熟路的端起来品尝一口咸香,洗干净的手伸进去搅拌直至团状,当地最常见的美食就好了。
“不过啊,”张颂文大口嚼着,又喝了一口茶,冻红的脸才回过气色来,“今晚上没有‘古突’,日喀则已经过完了,你可以去拉萨,我能帮你规划一下路线。”
我打趣他职业病又犯了。
张颂文却一本正经的说:“以后不当导游了。”
我一怔,又忙问他以后干什么
“不知,这儿呆够了,去北京天安门给人鞋也行。”他轻飘飘的说着,好像这不是他的人生一样。
我问他考虑了多久,张颂文挠挠,“两个小时吧。”
他说的像句玩笑话,可是张颂文不会骗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