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万里迟疑着问：“那您今天的这些……”难就不属于“卷进麻烦”里面？

        他想到桌底深的一片漆黑，想到木匣、抽屉、棺材……午休时他把箱子送去失物招领……上小学第一天他和师弟作为代表去领教科书，地上很乱，几乎没落脚，而厚重的大门一旦关闭小孩子就本没力气打开……窒息感如有实质，他急促息，仿佛已经死过一次；他觉得冷：“您不用担心我会轻信于人，我只是在所有选项中选了一个没那么糟糕的，我知。可您为什么要这样？如果您是觉得师弟可怜，那就直接说啊！战斗机那边您说的话不比我有分量多了？！”

        “诶……总之希望您能保护好自己吧。”

        “……”风万里并不准备开口，就让师弟觉得他只是某个喜欢吃独食的客人吧，他现在还不能些什么，给不了师弟任何东西，除了能温柔一点，所以干脆别告诉师弟了。

        “我？我针对星不眠的儿子，关战神大人什么事？她从小到大压我一，校花是她，专业第一名是她，每次实战演练她总是轻轻松松就冲到了榜首，我实在比不过她才弃武从文，进研究所搞起了军工理论。”风舞雩――最高研发长――用难辨真假的嘲讽语气幽幽笑，“她那样厉害，我比不过她，还不能欺负她儿子吗？”

        “你瞧，”长的态度像是默认了，“他确实喜欢战神大人，可比起喜欢他更听话，凡是地位高于他、能给他好的，让他干什么他就干什么；甚至他还超常发挥。我只说了把箱子送到会议室你的座位底下，也不知他从哪儿打听来你这个座位对应的房间，七点钟散会，眼下七点四十，相当于半小时之内把人送到了你床上，这办事效率当真没话说，是不是？”

        长走后，风万里轻轻打开门，没开灯，怕吓到此刻不知是睡是醒的另一个人。他站在原地等了一会儿，待眼睛适应昏暗，便静悄悄走到床边，单膝跪下，伸手拂去遮住对方大半张脸的暗红，一时分不清自己是悲是喜，满腔心绪五味杂陈，拂去长发竟像是撩起新娘的面纱。可长发之下还有眼罩和一副怪模怪样的质口罩，着肯定不舒服，于是他摸索去后脑勺的位置想把口罩解开，而师弟也意料之中地被他惊醒了，不自觉颤了颤，咙里哼出一阵细碎的呻，浸着水似的，望很深。

        他解下口罩，面内侧连着一假阴，几乎与真实的一样大小，被涎水裹得发亮；师弟仍

        “没什么，就是想让你知，你选中的新契约人，到底对我们的战神有多‘在乎’。”

        “是他干的？”风万里不自觉攥紧了那个金属把手，简直要攥出几个坑，“你……你要求的？”

来。他再次握住门把手，打开，却看都没看便同样地再次把房门重重合上，脸色苍白如纸：“您什么意思？”

        “这句话我原样奉还，你就别担心我了。”

        长无所谓地应了一声。“但也到此为止了，别指望我会卷进这种麻烦事，我研究中央导弹系统研究了一辈子，如今成功在即，我可不想哪天莫名其妙就死了。”

        “什么……箱子？”风万里喃喃，话音刚落便捂着嘴干呕了一声。他想起来了。箱子。是有一个莫名其妙出现在桌底的箱子，半人高，正常行李箱的尺寸，被桌布挡得严严实实，以至于他坐下来之后不小心踢了一脚，问过周围人也都说不知是谁的，就暂时留在了桌底，等失主发现丢了东西自己来拿――是那个箱子吗？

        “嗯？你师弟可不可怜关我何事？先锋阁下，想救他的人是你，不是我，我对战神制度没有意见，除非它已经失去了利用价值，不再与能源之城的利益相统一。”长淡淡，“我不会结婚或者收徒，不需要，成家太麻烦了，所以你能明白吧？我不在乎战神制度是否人，反正也祸害不到我上，只是无咎心，弥留之际仍惦记着那孩子，说他无依无靠太可怜了，让我多少照顾照顾他。”

        “是，您愿意提醒我那位契约人靠不住，我很感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