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眼睛怎么样了？情况还好吗？”

        风万里奇：“预感？”

        客厅里有一套半米多宽、近两米长的大型拼图，师弟最近迷上了这个，而且坚决不看说明书给的步骤，也不让他指导，自己据每一块拼图的颜色与形状判断它应该放哪儿，有时一整天都未必能拼对十块，但师弟乐此不疲。有耐心的，算是好事，他这么想着就没再，只负责到点了去把师弟叫过来，吃完饭再继续。

        “……嗯，吃到了。”他侧过亲了一下脸，“小傲先去客厅玩吧，桌子我来收拾。”

        他倒了杯清水一饮而尽，又习惯一下嘴，被师弟当成默许，两条胳膊亲亲热热搂住他的脖子。但在接吻之前师弟还是同他确认了一遍，毕竟他说“不是那个意思”，不是哪个意思呢？不是要亲亲的意思？那喝水自然也不是师弟以为的意思了。他望进师弟亮晶晶的询问的眼睛，凝望着，吻下去，尖上苹果的味比起真实存在更接近脑内幻想；同时他也在想师弟刚才想了什么，是不是想到过去的主人们偶尔会恩赐一般给禁食禁水的战神大人带些点心，油花落在战神大人嘴角，或者再往下，而后落入另一双齿，或者另几双，还要特意夸上一句好甜……他蓦地退回去拉开距离，两个人急促的息仿佛某种二重奏。

        这对于直升机队的战斗力提升无疑是件好事，风永铭却不禁感慨：“战斗机士兵稍作训练就能掌握的技巧，我们花费了几百年，真是不容易。”

        “什么苹果的味……哦，哦。”这回换他犹豫了几秒钟，“其实我刚才不是那个意思……”

        “明天我们先把你的拼图收起来，好不好？城主府的安保系统需要更新了，外人要进我们家里，不包括阁楼，但是包括客厅，一楼二楼的边边角角都得让他们检查一遍。”说着风万里忽然又顿住了，抬眼一笑，“不对，我该问问你的想法，你想让外人看见吗？”

        “师兄，苹果，吃到了吗？”

        “好。”

不想吃点什么，他故意逗师弟玩，就说想吃苹果。他知师弟最喜欢的水果正是苹果，肯定一端起碗就先把苹果块挑了个一干二净。而事实也不出所料，师弟一听他这话不禁皱了眉，说没有苹果了，让他换一个。

        “今年开春那会儿您给逆风旋请了一位家庭教师，我听说那孩子其实是下一代A级？”

        “好的。”风万里下意识眨一眨眼，“放心吧，你们都已经尝试过了，我能有什么事啊？关了灯以后眼球的硅基化反应相当迅速，视野清晰，也没有出现生理不适，等军的审批报告下来就可以正式推广了。”

        “拼图拼了多少啦？”

        “那……”师弟犹豫片刻之后忽然靠过来，“那我，有味，苹果的味，亲亲？”

        “但无论如何我们到了，您该高兴才是，怎么反倒心事重重的？”

        “可是别的我都不想吃，怎么办呀？”他继续逗师弟。

        公共安全的技术专家们有条不紊展开检查工作，长风永铭暂时不需要动手或动嘴，就和城主一同捡了个不被打扰的角落，低声聊起天来。

        “我……”风永铭犹豫了一瞬，“我有些不妙的预感。”

        “嗯。您是想问开错证明的几个医生和研究员该怎么理吗？”

        “您当然不会了！唉……好吧，是这样的城主，我担心辰正曜将军会因为涉及A级战士而从重罚。不过这个倒在其次，我最担心的还是战斗机那边对您

        “一个人。”师弟竖起手指比划了个“一”，“总共有……唔，三个人吧。”

        风万里等了半天也没等来下文，只得无奈笑笑：“恐怕什么？请不要这样卖关子，我从来都听不懂贵族之间所谓心照不宣的话，您想说什么只说，难我还会因为您某句话说得不妥当就找您的麻烦？”

        “我知这种事不归我们，”风永铭连忙说，“我知，军医大和心理研究中心都是军直辖的门，您也已经授权辰正曜将军理了，但此事毕竟涉及A级战士，恐怕……”

        师弟摇摇：“收起来，不给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