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算来,玄阴也该走、或者被杀了。
那人确实逃了,却并未能逃多远。
井九住那羽,忆起其上的气息。
他松开手,羽漂浮起来,悬在空中,指引向南方。
应该就在那边了。
......
果然。
井九御剑循着红羽的痕迹,片刻便发现了那只停在枝的朱雀。
小红鸟歪盯着他,啾啾叫了几声,好似在骂他。
井九朝他伸出手掌。
瞬时间,阴三化为红衣少年,他皱着眉坐在树上。
阴三说:“你没有找来的理由。”
井九说:“你选择了第一条路,失败了,所以我找到了你。”
阴三冷哼一声,他捡起了一块石,砸过来。
也许是准不好,也许是他没有砸人的意思,尽井九没有动,石也没有砸中井九。
阴三好似气急败坏,他又捡起几块石,还是没能砸中。
石没有砸中井九,他出很不愉快的神情,口中骂了好几句,都很气急败坏。
井九说:“这就是说,天地顺我,而你会输的意思。”
阴三沉默了。
他默默下了树。
井九也从剑上下来。
在商州城外,浊水河畔,阴三倚靠在一棵枯树下,举起了骨笛。
他了一曲歌谣。
井九听出来,是某种小调。
曲调悠扬,混合着浊水拍打水岸、狂风动树梢的响动,有些莫名的意味。
阴三完一曲,他忽地一笑,说:“我想过一遍。”
井九问:“你的答案是?”
“无论你是不是景阳,都要死。”
阴三一甩骨笛,瞬间风穿过孔,无数透明小剑生出。
井九于是明白了,那人的意思是不,这是要打一架了。
井九想到,无所谓,他最擅长切断,只是那人如今这么弱小——
井九甚至没有出剑,或者说他本就是朝天大陆最锋利的剑。他没有躲,甚至没有眨眼,在无形小剑迎上来的瞬间,他忽地闪,出现在了阴三面前,扼住了他的手腕。
一声轻脆的骨裂声。
继而是第二声、第三声......剑穿透肉的轻响。
阴三被扼住了脖颈压在地上,鲜血漫过他上的红裳,浸透了其下深黑色的土地。
井九压在他上,居高临下地看着他,淡淡说:“我说过,师兄,你打不过我。”
井九说:“我听说过,羽化后恢复力大为增强。”
这句话好似威胁。
阴三忽然笑起来,也许是因为伤得太重,他说话时也带出几滴咳嗽出的血水。
他说:“你要什么?杀了便杀了,何时废话这么多了?也是......这点也不像我师弟,剑妖。”
井九微微挑眉,他的手掌稍动一寸。
阴三低声叫出来,他皱起眉,余光瞥见一片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