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他灼热的视线捕捉到,只觉得沉寂的心底似有不明的火焰动。
韩信娴熟地输入密码,撬开联盟的酒吧。
李白跟在他后,一袭月白制服,同他的黑西装相。这也是韩信给他挑的,怕曳影的外形去公共场合太过招摇,影响到他们安定的蜜月旅行。
韩信回给了他个眼神,他顺从地上前挽住韩信手臂。周围的布置同半年多前并无区别,他回想起酒的色泽与气味,还有韩信的那支玫瑰。
今天那位名姬貂蝉也在场,才结束表演落座饮酒,见韩信带了个伴来,瞥到李白脖子上的项圈,打趣说:“韩信,好久不见,终于不是机恋,喜欢人类了?”
李白听见这句揶揄,不动声色地白了韩信一眼。韩信假装没看见,把他搂过去,大大方方亲一口脸颊,李白转过红了脸。
韩信勾起角说:“没呢,我对宝贝曳影一心一意。”
“这片宇宙上,我看过太多爱情故事了。”
貂蝉不理会他俩的调情,轻晃酒杯,看着酒陷入回忆。
“听前辈一句劝,差不多也该放弃曳影了,下落不明且不说,那把名剑只是人形兵,是没有心的。”
李白似被话语刺痛,眉峰蹙起,眼底的蓝深沉几分,轻轻咬。韩信暗中收紧环在他腰上的手,近乎是凑到他耳畔,咬着他耳廓说:
“可惜我就是想征服名剑的心。”
貂蝉懒得理他的陈词滥调,端着酒杯起离开,把卡座让给这对眉来眼去的情人。
“到时候某个厚脸的特工,别一把鼻涕 一把泪地回来讲你失败的恋爱史。”
话音远去,灯光暧昧地转暗,韩信着李白下颚吻上他,手按在他的腔,感受因热的深吻而渐渐加速的心。直到无人机酒保端来两杯莫吉托,他才放开李白,李白蓝眸里还是一片迷乱,抬眸望着他等待下一个指令。
韩信凭空变出朵蓝玫瑰,但这次不是电子伪物了,柔的花抵在李白上,幽香馥郁,李白的眼底渐渐恢复清明,听见他说:“小白,说好的,请你一杯。”
蓝玫瑰别在李白口,同他眼睛的天蓝相辉映。他与韩信碰杯,带着韩信对他的爱意饮下,分析出青柠与薄荷的成分,清爽的酒香在尖连,像将人拉回地球时代铺满玫瑰的长街,鸡尾酒度数并不高,一杯过后,消解不掉的酒还是惹得他的脸浮上红云。
“李曳影,这就醉了?”
李白醉眼惺忪,晃晃,脖颈上的项圈透着一闪一闪的蓝光。
“再来一杯。”
韩信伸手本是想去拿他的酒杯,他却主动贴上韩信靠过来的手轻轻蹭,纯净的蓝眼睛望着他,不知底层是怎样的数据在运转。
“酒好喝吗?”
韩信结动了动,感觉说这话的自己莫名像诱骗未成年酗酒的罪恶成年人。
李白垂下眼睛说:“很怀念。”
韩信轻抚他耳后的机甲外壳:“以后都陪我喝酒,好不好?”
“好。”
见李白难得在非服从状态下如此老实,韩信继续问他:“喜不喜欢我?”
“喜欢……是什么感觉?”
李白之前的表现都太像人类了,可毕竟仅是人形兵,就算负载的代码能够准确解释喜欢的概念意义,却无法拥有背后的人类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