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信一凉:“……”
“浴室的花洒说,你每次洗澡都开五音不全的演唱会。”
“……宝贝,停,原来你还能跟机对话?还是你故意气我的?”
李白专心打游戏不回答,脸上故作冷漠,好像在克制角的笑意。
“李曳影!我今天就把你搞到短路!”
韩信夺走游戏手柄把人压到地上,李白拽住他垂下的尾环上他的肩颈,眼底记下他满望吻上来的模样。
终站到达一颗晦暗的死星,李白懒得花几毫秒提取相关数据,被韩信搂在怀里听他来过去的事,这里就是人类的母星地球,曾经蔚蓝而漂亮,现在只剩下末日审判后的废墟,但从地球上仰望月亮是他最喜欢的事,在其他任何星球,无法找到同质的清景。
飞船靠在一片广袤的瀚海,据说原来是海洋,如今方圆几千公里的范围内,只有他们两个生命。
两人坐在飞船外机上,时间是阴历十五零点整,沙漠的夜空清朗如洗,皓月当空,千古来都是这般颜色,月辉凝望大地,万万年过去,地面的人类已可以轻易摘得月亮。
“上青天揽明月——”
李白手中幻出晶钻般的长剑,挽个利落的剑花,忽然起兴为他舞一段。剑招有古意,剑影月下逸。
“舞得好!说得好!不愧是我家曳影,那我们就到月亮上去!”
韩信说到到,星际飞船的速度不时便到月球,月球表面并不如从地球上看那般完美,陨石给予的伤痕绵延不绝,起伏的环形堆中还有人类废弃的探测,比静谧干净的沙漠更为荒凉,而月亮留下的一场梦幻仍在继续。
为特工,他游戏宇宙半辈子,最认真的大概莫过于追曳影的这几年时光,如果不是遇见曳影,他可能还在某上演惊险刺激的谍战戏码,而难度系数再高、赏金再多的任务,也不如全盘攻略世间至高杰作来得有趣。谁说名剑无心,他偏要成为曳影的心。
他们在月球上漫步,曳影轻飘飘浮到半空,将他也牵得飞起来,失重感就像回到满是羽的摇篮,背后宇宙空阔无际,星海为他璀璨。
“真怕一阵风把你刮跑了。”
“月球上可没有空气对。”
“只是我想把你牵得更紧。”
韩信同他十指相牵,抵着曳影额,试图望进他澄澈的蓝眸底,读懂机械晦涩的数据。韩信摸到他颈后,李白还以为他要吻上来,微微垂下眼帘,长长的眼睫投下小片阴影。
上没有传导来感,反而是神经轻微地刺痛,脖颈上的桎梏消失了,项圈化作枚小巧的银戒,躺在韩信手心。
不对,那不是项圈化成的戒指,李白略分析成分,有铸剑池的稀有态金属混在其中,不知他从哪搞来的。
韩信虚空单膝下跪,牵着他的手,虔诚地看他。
“李白,你自由了,即便如此,你还愿意呆在我边么?”
李白面上不知作何表情:“你这是求婚?”
“我没那么浪漫,我只想鸣剑·曳影独属于我一个人。”
李白心脏的位置应该得很快,像有蝴蝶呼之出,不知名的虚拟物质在心口成形,大脑内飞速进行一番逻辑推理,他偏过。
“我明白了,你喜欢我。”
“那小白的回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