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变得离奇而可怖,他脸色越发苍白,抓着万花大夫的凉衣角,低低叫:“我、疼……”
“凝神。” 万花大夫声音温柔,手摸到他的额,温和,“放松,不要抗拒我。”
好像有什么东西出现了,澎湃的内息一点点被抚平,感官也一点点钝化。
谢归衡终于得到了息的机会,回神就看见自己仍靠在万花大夫的怀里,他猛得直起,才发现万花大夫的衣袖竟已被他扯破。
纯阳手足无措,窘迫地紧袖扣,谁知袖扣居然被成了粉末,他慌乱看着自己手心漏下的金粉,目瞪结,“我,我这是?”
“你不用怕,”万花大夫温声安抚他,“你只是觉醒了。”
“觉醒?”谢归衡迷茫抬,却见万花大夫上正隐约游走着一条红眼白蟒,他连忙伸手去抓,“小心!”
白蟒一瞬间消失了,他的手只碰到了白蟒的尾巴尖,凉似水。
万花大夫玉颊飞上一抹轻红,低咳一声。
谢归衡:?
“你吓到他了,”万花大夫宽容,“不用急,你的师侄们现下住在福运来,我已经给他们说了你的情况,……你才刚觉醒还控制不好力量,恐怕你还得在我这再待些时日。”
……
砰、砰、砰,是谁的心声。
谢归衡偷偷看他,文雪鹭叹了口气,“小衡,控制心神。”
这些时日,他们已互通过姓名,谢归衡小他五岁,因此黏着他叫雪鹭哥,文雪鹭拗不过他,只得默认了这个称呼。
谢归衡天资过人,刚觉醒便已感知过载,好在边有文雪鹭及时安抚引导。
文雪鹭垂眸轻抚怀中的雪豹幼崽——谢归衡的神。
小雪豹发出嘤嘤的撒声,在万花大夫怀里爽得打翻肚,谢归衡也随之出惬意的神情。
————
扬州,素心堂。
苏燕望了望素心堂的牌匾,收到文雪鹭的书信后她便从万花谷赶来扬州,今日总算到了,她拍拍上的尘土刚准备进去。
嘭——!
有人从门内摔出来,落在地上激起一片尘土。
医馆门口一人影抱臂而立,目光寒凉:“焦老三,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出个门也能摔成这样,我来扶一扶你。”
说罢,那人走到那被唤作焦老三的混混面前,一把将人扶起,嘴上还关切问:“大白天的怎么就好好地平地摔了,是不是亏心事多了?”
焦老三肩骨被他抓得咯吱作响,张口就要开骂,肩上的力陡然一重,疼得他涕泗横,求饶不止:“这位爷,您大人不记小人过,放了我吧,我再也不敢来叨扰您了!”
谢归衡咧开嘴角,出个虎牙尖:“好说好说,有病常来啊。”
而后又压低声音警告,“别让我在这条街上再看见你,若有下次,你的胳膊就不用要了!”
苏燕在一旁忍不住噗笑出声,谢归衡闻言冷冷扫了一眼,激得她浑一抖,那个眼神里……有杀气!
苏燕站在门口呆呆想:我们医馆,现在的画风这么恶了么?
谢归衡治完来闹事的混子,拍拍手潇洒进入医馆,那姿态,就跟回家似的。
苏燕跟在他后进去。
……
医馆内,文雪鹭还在看诊,谢归衡四下看了看,熟门熟路摸进后院,文雲雲正在功课,小脸皱成一团,显然不太顺利。
文雪鹭带着师妹进来的时候,一大一小已经跑到了树上,文雲雲坐在谢归衡肩膀上,谢归衡立在树梢,一眼扫过,吓得文雪鹭心都停了几拍。
糟糕,雪鹭哥好像生气了!
谢归衡带着文雲雲从树上下来,乖巧听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