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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先你怕忤逆这位阴晴不定的东京极新教父会成为他下一个用水果刀削的对象,不敢不吃,后来你实在感觉再吃苹果你上就要长出苹果树枝了,于是无奈地问黑川伊佐那东京的水果店是只剩下苹果了吗?
黑川伊佐那沉默了一下,开始给你剥橙子。
吃得你手指甲跟二十年老烟民一样黄。
“打住、打住。”你用还算完好的左手制止他,“我还不想伤口橙汁。”
然后黑川伊佐那又开始一颗一颗喂你吃。
“……”你实在受不了死对如此良家少夫地手对嘴喂你了,如果他想用水果给你下什么毒,求求了,直接给你端一碗,你会自己一口气喝干净的。
作死后落在死对手里是你活该,但你真的搞不懂黑川伊佐那每天话也不说,就一个劲儿喂你,到底是打得什么主意。
他也不是没有脾气,你尝试着嫌弃他递来的不够圆、橙子不是偶数、苹果怎么可以不是兔兔形状的,你都能看到他淡色的眉动了动,可最后,他居然会选择隐忍,默默地给你削兔子苹果。
当某天他把你带去火并现场的、摔坏的相机修好送过来的时候,你发誓自己真的汗都竖起来了。
“你看下里面东西有没有少。”他给你打开相机,确定你单手也能作相册翻页后,又低一粒一粒地起了提子上的水渍。
你的脯起伏几下,脸也胀红了,但最后求生还是让你没把“你有病吧”说出来。
这种忍耐在几天后达到了点。
黑川伊佐那喂完你晚饭,告诉从食堂吃饭回来的护工,明天开始晚上不用来了。
护工阿姨紧张地问他自己哪里得不好吗,他摇摇:“以后晚上我自己照顾她。”
竖着耳朵偷听的你浑绷紧,他再走进来,淡淡地看你一眼:“你都听到了吧?”
你警惕地瞪着他,他拿起放在椅背上的外套,一边穿一边跟你解释:“和住吉会的事理完了,之后时间会多一点。”
这话说得,跟向你报备似的。
你冷哼一声,忍不住阴阳怪气地笑。
黑川伊佐那看向你。
“你小子不会是真的看上我了吧?”你像竖起刺的刺猬,声线提得很高,挑衅他,“可别恶心我了,被你看上还不如我那天就死在那。”
黑川伊佐那手扶在椅背上,眉皱紧了,看向你。
他这么不理你的茬,你反而更加恐惧。
过了半晌,黑川伊佐那重新坐回椅子上,抽出床柜抽屉里的小刀,削起了苹果。
一边削,他一边也不抬地问你:“圣诞节我约你,你为什么没来?”
你哈地疑问出声:“我干吗要去,你们东京卍会的,宣传宣传你们有多亲民?”
“你就这么看我的?”黑川伊佐那问,语气稍有挑高。
你生地回答:“不然呢!”
“那你情人节送的巧克力?”黑川伊佐那不愉快地又问。
你反问:“有病吧?我什么时候给你送巧克力了?”
“我们刚认识的时候。”
“那是因为你那时候是我的线人啊!和线人搞好关系肯定要送礼的。”提起这个,你还想咬牙切齿呢,“我那时候又不知你是东卍的三把手,呵呵,早知你看我笑话,就该让你把巧克力还我。”
说完,你突然发现黑川伊佐那正看着你。
以前他削苹果都很专心,低着脑袋,现在他看也不看,却仍旧不会断。
“所以这些年我发给你的消息你觉得都是看你笑话?”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