璀璨的水晶灯亮得晃眼,悠扬的乐声在大厅游走。本该开得恰到好chu1的空调温度,在几番推杯换盏人情往来下显得稍显灼人。
本该算是晚宴重点嘉宾的Novaten药业大少爷却在这样的微热中感受到一丝烦躁。
对比自己的甜点手艺,宴会主办方的甜点师只能评个60分,加上pei餐的石榴汁口感发涩,还得再扣个10分。不及格,实在不及格,连吉叔的手艺都赶不上。
该考虑下次宴会出借自家里的甜品师了。呃,好像有点不给主办人面子,但不会有人拒绝自己无可挑剔的建议吧――未婚妻除外,这是她的特权。
查理苏的思绪漫无边际地发散,却半点抚不平内心的躁动,在对面的主办人举起酒杯后,他抿抿嘴放下吃得不太快乐的小dan糕,恢复完美无缺的商场笑容客气地与对方交谈。
“如果查少爷觉得热,我叫人把nuan气调低些?”主办人用托起酒杯上挑的动作来示意查理苏颈上的丝巾,“查少爷的小饰品画龙点睛,就是看上去不大透气。”
终于!有人问了!他ding着那些人好奇探询的目光这么久,一直在等这个问题!
漂亮的紫罗兰色眸子倏忽点亮,适才的烦躁一扫而空,连带对刚才的小dan糕印象都好上不少,打个80好了。查理苏将下巴微微抬高,让颈上那条点缀着手工羽mao暗纹的浅紫色桑蚕丝素绉缎丝巾更清晰地展lou在对方眼前。不论是长条丝巾这种饰品形式本shen,还是它的颜色与款式,都在昭示这是一件女xing饰品,并且从材质来看档次一般,与他一shen考究的衬衫西装格格不入,而查理苏就是能带着它毫无负担地参加上liu晚宴,甚至在旁人问起时tingxiong抬tou,lou出骄傲的神情。
“不必。”查理苏端起盛装果汁的高脚杯与对方轻轻一碰,“现在的温度和今天的招待一样温nuan,您的眼光也非常min锐,有空我会介绍我的专属造型师给您认识。”
酒杯相碰发出清脆的响声,查理苏想了想,又将下巴抬高了些,“并且,她也是我的未婚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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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手包递到查理苏伸来的手上,勾开耳边的发丝别到耳后,听他给我讲今天的宴会经历,他很贴心地半侧着shen子微微欠腰,拉近shen高差距方便我听清他的声音。
“还以为你会把他摘下来,或者会把它带在别的地方。”我偏tou看着他颈上紫色丝巾。
那是之前zuo大秀的服装时zuo的,当时觉得那料子让我想起查理苏的眼睛,就切割余料收边zuo了条长条丝巾,平时系在包上。今天查理苏约我陪他去晚宴,特地送来了小礼服和低跟礼鞋,结果临入场郑琳姐来了电话说大秀会场的收尾工作需要我去一趟,查理苏二话不说改dao把我送去会场,说晚些来接我。
丝巾是我下车前给他的,绝不是因为他那副要独自赴宴所以孤独无助的模样太过可怜――好吧,也许是。他就那么可怜兮兮地看着我,像只明知dao主人要抛弃他但还是乖巧听话停在原地不追上来的小狗,我实在受不了那眼神,同时又怀揣着一丝难以言明的恶趣味,摘下丝巾系在了他脖子上。
『不许看别的女孩子了哦。』当时我是这么说的。
当然我的本意是逗逗他,总不好真让查少爷带着女式丝巾出席宴会,没想到他还真的带着去了。
“作为你的未婚夫我愿意满足你一切要求,我也很享受被未婚妻拥有。”查理苏骄傲地ting了tingxiong,像一只准备开屏的孔雀,“再者,像我这样的男xing,走到哪里都会xi引别人的目光,带上未婚妻的标记能少掉很多麻烦。”
查理苏快把“夸我”写在脸上了,如果不是知dao他本ti是鸟类,我真要觉得他其实是某种热爱摇尾巴的犬科,这常常会引起我更加强烈的恶趣味。
我停住脚步转过shen看向他,他带着疑惑歪tou看我,“未婚妻?”
“过来。”弯起眼笑笑,我用手指点上他chun角,慢慢hua过下颌到颈上,勾进丝巾扎出的蝴蝶结里拉住,用很轻的力dao往我的方向拉扯,小步地倒退往后走。他愣了愣,似乎是明白了什么,眼神飘忽了一下,顺从地就着我的力dao亦步亦趋往前。
我们还在大秀会场。在离开宴会赶过来前,我也没想到我们会忙到比查理苏的宴会结束得还晚,看见查理苏来接我时猫哥挤眉弄眼一脸八卦,念叨些什么“我们的大设计师就交给查少了”,把查理苏哄得快要翘尾巴,说着要我俩留下“二人空间”就打车先走了,现在整个展厅到后台应当无人,灯光大多也关上了,显得安静而昏沉。
亲手参与布置的会场是什么结构我再清楚不过。我定定地看着查理苏,将他引向化妆间的方向,手上的丝巾扮演着牵引绳的功能,因为拉扯在他颈上上下摩挲,我清楚看见他hou结gun动,呼xi略略有些cu重。
昨天大秀结束,今天来进行收尾和清场,此刻后台和前台都清过了,化妆间里空空dangdang的,只听得见礼鞋鞋跟踏地的脆响和我俩的呼xi声。我牵着他进了化妆间最深chu1,松开手靠在梳妆台上仰tou看他,对他眨眨眼,“查理苏,你猜到我要zuo什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