聊什么,常羽又开始说觉。“你知别人都说山口觉很像你养的一条狗吗?你说他不是你的保镖,那他是干嘛的?”
“……什么都干。”
“他右眼是假眼诶,真少见,一般人很少用得上这种东西。我之前都只是听说过,还没见过有人真正用上。他还是我见的第一个。”
“我买的。”
“真是大方的家主呢,不过他原来眼睛是蓝色吧?假眼却是黑色。是故意买的不一样的吗?”
“他喜欢。”
“他是因为你受的伤吗?”少年也没多想、顺着话题问到这,贡弥却突然沉默下来。
“……”
常羽上意识到自己越界了,正准备改口,贡弥在他口慢慢蹭了蹭,开口回答了他。
“是……”
“啊,还是来聊聊你吧,你喜欢吃什么啊?”常羽换了话题。
“什么都可以。”
“什么叫什么都可以,至少说一样吧。”
“那,苹果。”
少年一句句问着些鸡蒜的小事,贡弥老老实实地一句句回答。药效上来之后他的声音逐渐变得清晰稳定,不再像一开始那么气若游丝。
上的伤口最深,合花费了很长的时间,不过对于挖空心思找话题的常羽来说也不过一眨眼。
大夫给合后的伤口涂上调好药膏、厚厚地包扎起来,然后扔给常羽一条干巾。“给他。”起去翻柜子。
“好的。”常羽接过巾。
大夫似乎把他当成了贡弥的手下,毫不客气地指挥着。
“伞在这,一会儿出去给他遮好,尽量别让伤口淋雨。”常羽还没开始给贡弥子,大夫又把一套叠好的衣服递过来,“拿着。”
“好的。”常羽一时有些手忙脚乱,空着的手接过衣服。
贡弥还趴在他口,似乎还没疼过劲儿,颤抖、大口呼着。常羽一手拿着巾,一手拿着衣服,看着自己口白色的脑袋,不知该不该叫他起来。
“大人,我先回去了。”大夫恭恭敬敬地对贡弥说,“在家等您的好消息。”
“走吧。”
桌上药箱被收拾起来,推拉门打开又关上,脚步远去,安静的屋里只剩常羽和贡弥两人。贡弥松开常羽的腰,抬起来看向他。
乎乎的发下是一双乎乎的眼。
意识到这人肯定不愿自己留下来,常羽在他开口之前用巾盖住他的脸,衣服随手放到桌上,开始双手他的发。
“唔……”巾下贡弥嘟囔了一声,双手抬起试图推开常羽,但视线被完全遮挡,他也没什么力气,只虚弱地抓着常羽的手臂。他手心发,明显的顺着少年手臂传递过来。
“听大夫的话。”
搓了一阵发,贡弥拉下常羽的手、脑袋从巾里钻出,着一凌乱的白皱着眉瞪着常羽。少年隔着巾捧着他的脸,看着他脸上不正常的红晕,结动了一下。
“我自己可以。”
“逞什么强,你把自己折腾死了我找谁要报酬去。”
“找觉。”
“那是谁?不认识。”少年非常干脆地回绝了。
贡弥抬起眉,一副震惊的模样,不过没等他开口,常羽又用巾把他脑袋裹了起来。
“你不是着急吗,那就别浪费时间了,我帮你,之后再慢慢算账就是。”常羽又开始搓他的发,比之前更加用力,“反正赚谁的钱都是赚。”
贡弥不再坚持,转而开始提要求,“……那、帮我换衣服,快。”
“好嘞。”
这个大少爷是能干大事的人啊。少年忍不住想。之前和少年的相对贡弥来说绝对不算愉快,现在还能如此干脆、毫无芥地提出要求。
常羽扯下巾扶着贡弥站起来,让他扶住桌子,蹲着脱下他下差不多只剩一半的袴;准备脱下贴短的手被扯住,少年也没坚持,又拿起巾。草草过肤上的水珠,又检查了一下包扎的情况,常羽开始给贡弥一件件穿上衣裳。
之前心心念念的美好此时正大大方方地展在眼前,虽然比记忆中多了很多白色绷带。少年小心地控制着自己的呼,克制住想要紧紧拥抱的望,趁整理领口时摸了摸游过贡弥左肩的黑蛇。那个不知是什么的药似乎正在全力发挥作用,贡弥雪白的泛起明显的粉红,摸着都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