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息，带着梦里过了一遍又一遍的熟悉场景扑面而来，把两个人都撞得手足无措。

        白宇四肢还残存着大病初愈的疲，趴在床上动弹不得，神却亢奋得不行。

        他还摸不清朱一龙的意思，不知朱一龙明白一切后的态度，一颗心惴惴不安、七上八下，却又隐约觉得自己似乎摸到了眉目。

        他在等朱一龙开口，因为他不清楚自己该如何开口。

        朱一龙从进寝室开始就木讷地坐在桌前，盯着手中各种各样的药发呆，像是过了有一个世纪之久，才行尸走肉般起，走到白宇床边。

        “那个……要去清洗一下吗？”

        白宇臊得脸红，小声“嗯”了下，任由朱一龙把他扶下床。

        进了浴室却不知该如何是好，不约而同地去拿花洒，两个人指尖尴尬地碰了一下，又迅速缩回。

        白宇局促不安地了下手指：“我自己来。”

        “哦，好。”朱一龙立刻转出去，不一会儿又开门进来，拿过了白宇手上的花洒，“还是我来吧，你不方便。”

        说着就要去拽白宇子，被惊慌的白宇一把拉住：“等等，你……”

        心底那一点暧昧不清地遐想在迅速放大，他的提问里带着期许。

        “……你知自己在什么吗？”

        朱一龙拽着白宇子的手一顿，白宇高高腾起的心也紧跟着一顿，正摇摇坠控制不住要下坠时，他听见朱一龙几分不自在地低声说。

        “我知。”

        白宇：“嗯？”

        朱一龙抬起，目光坚定地看向他，一字一句，说得很笃定。

        “现在的我是清醒的，没有睡着，没有梦，就是作为‘朱一龙’这个理的存在，想对你说……”

        白宇的手在颤抖，眼眶泛起意。他能感觉到朱一龙眼底声势浩大的渴望，与爱。

        “白宇，我喜欢你。”

        地点和时间都有点不太对劲，但白宇还是很没有定力地被攻克了。

        压抑多年的情感几乎是理所当然地燃成了火，只是朱一龙谨遵医嘱，没有再什么出格的事情。两个人相拥着抵在一块儿，炙热与炙热相贴，轻轻地磨蹭，来回地把弄。

        尽更亲密的事情都早已过，但这还是第一次在清醒的状态下裎相见，害羞与不熟练让亲密接变得有些诡异的青涩。

        白宇被强烈的感官刺激搅得心慌意乱，加上病后虚弱，很快就败在了朱一龙手中，染了他一手温热粘稠的。

        “你……”

        咙还在哑，带了餍足的疲惫。白宇看了眼沾上白浊的好大一，心有余悸地吞咽口水，想着就勉强用手“礼尚往来”也成，却被朱一龙挣开了。

        朱一龙偏开眼不去看白宇，他怕把控不住自己，再次把人干进了医院。

        清洗和上药一下成了苦差事，一套程结束，裆里老高的家伙早就憋得汗浃背，匆匆帮白宇盖好被子，逃也似的进了浴室。

        哗哗的花洒声，夹杂着若有似无的呻，无法阻挡地钻进白宇的耳朵，和那句“我喜欢你”一起，在脑海中潆回缠绕。

        白宇觉得自己像是魔怔了，从睡梦中的第一次到现在，一切都跟过山车似的。几天前的悲伤还逡巡不去，齿间却不自觉地尝到了甜，像是咬破黑巧的薄壳，甜腻的酒心在尖缱绻，倒成了某种说不清楚的旖旎。他一时间搞不清楚先前几番的错过与误会，究竟是苦是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