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宇只是想确认一件事。
他清楚像朱一龙这样经验丰富的杀手,枪抵上太阳xue的一瞬间就知dao子弹上了膛,夺枪反击对朱一龙来说是轻而易举的事情,只有迅速开枪才不会让自己陷入险境。
但是,白宇gen本不想杀朱一龙,他只是想确认一件事。
然而双chun像是被细线feng实了一般,白宇哽咽了一下,吐不出一个字。
反倒是朱一龙似笑非笑地开口。
“你想杀我?”
不,我不想。
“对。”白宇说了谎。
“因为你杀了我的父亲。”他又没有说谎。
朱一龙像是丝毫不在意近在咫尺的枪口,抽了口烟,缓缓吐出白雾,把最后那一点红色的星火摁灭在桌面上,没有说话。
他默认了。
“为什么?”白宇的声音和拿枪的手一同在颤抖。
朱一龙垂首,酒吧的光线太暗,让白宇看不到朱一龙的眼睛。
“换个有意义的问题。”
被谋杀的前任老大的儿子,隐姓埋名、忍辱负重多年,终于成功杀了杀父仇人,夺回本就该属于自己的东西。没有比这个更加合情合理的借口了,以至于放过杀父仇人的儿子,看起来都像是种仁慈。
怎样的宽宏大量,才会放任仇人的儿子用枪指着自己,问出如此愚蠢的问题。
“你一直都在骗我吗?”
朱一龙拂去衣袖上散落的烟灰,推开渗出硝烟味的枪guan,用冷淡地眸子不置可否地望进白宇纷乱的眼底。
他这回稍微有了点耐心,却连标点都带着嘲弄:“不然呢?”
为了复仇,朱一龙能咬着牙狠心剜去深埋在后颈的整条xianti,冒着终生丧失嗅觉和味觉的风险,改名换姓潜入白宇家中多年。个人的爱yu比不过血肉横飞的仇恨,他连自己的情感都漠视,更何况一枚棋子。
朱一龙不想被无所谓的事情浪费太多时间,却不知为何,min锐地察觉到了白宇颤抖的双chun。
他很难过。朱一龙想。
像是应该知dao糖是甜的、盐是咸的那样,失感失觉的背后,是索然无味的理xing。朱一龙向来知dao一个正常的人类对不同人的难过,应该报以怎样的回应,他一直伪装的很好。
却唯独在此刻,踟蹰了起来。
朱一龙选择缄默,他看到白宇微微煽动的睫maohan了泪,xiong口的起伏加剧。属于Fork与生俱来的阴郁被暗chao汹涌的情感激发,在听到白宇开口的同时,朱一龙几乎是奇迹般地闻到了白宇的味dao。
“你不能这么对我。”
焚香和意大利柠檬甜酒。
一个血统纯正的Fork会拥有的优雅香气,富有侵略xing,却又隐约透着点微醺的清甜。
很昂贵的甜品。
像是在朱一龙灰败世界里,骤然拉扯出一线有迹可循的色彩。朱一龙失神一瞬,望着白宇,嘴chun动了动,但没有说话。
他听见白宇又重复了一遍,带着哭腔:“你不能这么对我!”
啪。
脑海中有什么东西断裂的声音。
像是尘封已久的箱子被打开,纷乱的感官刺激集ti失控般涌入朱一龙的大脑,让他感到狂躁。他下意识地夺过白宇手中的枪,猛地扯过白宇衣服后领,将他拖向面前的桌面,狠狠摔了上去。
腹bu重重撞上桌沿,疼痛和作呕感让白宇神思恍惚,连xiong腔都似乎被撞得震颤。直到被人大力扣住后颈,摁压在冰冷的桌面上时,白宇才从强烈的眩晕中回神。
xianti被拇指大力rou搓,空气中不断加nong1的信息素像是张密不透风的网,死死将他包裹,Fork不容侵犯的生理本能让他焦躁狂怒。
白宇握紧了略微发麻的手,努力克制住生理xing的恐惧,压低了声音怒吼:“gun开!你想干什么!”
白宇发现自己的声音在发抖。
他闻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