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在。”洛冰河的声音轻飘飘dang下来,尾音han笑亦han温,“师尊息怒。两位师尊都待我极好,弟子铭感五内,又有何怨怼之说?还望两位师尊不要伤了和气才是。”
他手指一下下摩挲着折扇玉柄,温吞地慢慢dao:“今日之事因师尊关心弟子而起。弟子感念于心,不胜惶恐。”
“我洛冰河的师尊修雅剑,师风清正,尊严而惮,师门之下容不得分毫歪风邪气。可惜弟子彼时年纪尚幼,心智不熟,死xing不改,如此之下,师尊才降下重罚。师尊罚我合情合理,弟子领罚毫无怨言。”
“后来,我重伤之后为幻花gong老gong主所救,救命之恩无以为报,我遂拜入老gong主门下。师尊不介意弟子魔族出shen,只dao弟子若有心改悔,心向正dao,便有引回正途之可能。这些时日,弟子向师尊求得弥补改悔之法,颇有成效。”
说到此chu1,洛冰河眼眸一弯,顿了顿,又补充dao:“师尊亦视我如亲子,待我之好甚于待其他亲传弟子。这世间法门,师尊皆倾nang以授,还予弟子以高位利禄。弟子感激师尊知遇之恩。”
“如此,在我眼里,两位师尊都是世上待我极好之人。今日之事闹成现在这般,也怪弟子没有及时出来正言。在此,我洛冰河向在场诸位赔罪。”洛冰河的声音从二楼缓缓转下,最后一句开嗓时,他已移步下楼,冲在场诸人端正施礼,“误会一场,却引发如此多的不快与麻烦,累诸位劳神,实属不该。请原谅。”
言毕,又转向旁边的两位师尊,深深一礼:“弟子大过,请师尊责罚。”
这一碗水端得真平。就是不知旁人是如何解读的了。
洛冰河发言间,沈清秋在心里冷笑了无数次。他瞥了一眼旁边看上去甚是满意的老gong主,心dao就你这德行还想算计谁。
沈清秋盯着洛冰河完美无瑕的那张面pi看了一会儿,终于dao:“知dao错也就罢了。回去再清算你。”
沈清秋话音刚落,人群中便有人嚷dao:“洛冰河,你方才发言有诸多模糊之chu1,事情全貌尚且不知,怎能轻松让你回去?”
看起来什么都说了,又看起来什么都没说。这争端好歹也算牵扯众多,不还原真相也就算了,还一味端水糊弄是怎么个事。
洛冰河闻言了然颔首,笑意盎然:“ dao友所言甚是。不知dao友还有什么疑问?我必知无不言。”
“你方才自认你是魔族。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之前又提到修雅剑“容不下师门歪风邪气”。那么我斗胆一问,你师尊当年罚你,是否因为你有“歪风邪气”,是魔族之shen?”
洛冰河dao:“是。”
沈清秋:“……”你说是就是。
明帆原本在吃瓜,听到此chu1忍不住爆了个cu口,自言自语dao:“师尊这么早就知dao这小畜生是小畜生了?”默了片刻,又喃喃,“那什么‘死xing不改’又是怎么回事?”
宁婴婴往他脑门上大捶一记:“你傻呀,想想就知dao了。不就是师尊发现阿洛是魔族,要赶他下山去,阿洛死活不同意,师尊这才把他吊起来打嘛。”
“哎呦!婴婴你轻点……”明帆捂着脑袋嗷了一声,又dao,“那这么说确实是这小子活该。要我收的徒弟是魔族,我早杀之而后快了,赶下山和重罚那都是便宜这厮。还是师尊人太好。”
“这么说师尊也瞒得够好啊,当时咱们都只以为师尊是纯因为讨厌这小子才揍他的……”
“嘘!又有人来问了。听听他怎么说。”
“洛dao友,我也有疑。你谈到你是‘重伤后为老gong主所救’,却闭口不谈重伤之因,是否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若我没记错,你是仙盟大会上失踪的弟子之一,五年来杳无音讯……这些事情和你之后重伤有关系吗?”
洛冰河dao:“既然我的魔族shen份已公之于众,我也没有什么隐瞒的必要。当年正是我师尊沈清秋让我tiao下无间深渊。后来重伤险些丧命,也是因为出深渊时险象环生。”
“!!!”
明帆眼睛瞪得像铜铃。
宁婴婴也愣了。
沈清秋的牙关紧了一紧。
洛冰河示意sao乱的人群安静,无奈笑dao:“我师尊认为人魔本当殊途,我应当回到我该回的地方去。其实他多年前就这么想了,只不过当时我一直不肯下山,他念及师徒之情才未将我斩于剑下,只是重罚而已。仙盟大会也算一个契机,让我和他划清界限。”
“但他……也并非不念旧情之人。他知dao我心念向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