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冰河再度醒来的时候,日tou已经很盛了,阳光隔着卷帘竹片的feng隙灼下来,tang得pi肤发热,惹得人一翻shen便醒了。
坐在床沿手上捧卷的青衣人面不改色地翻了一页书,也没回tou瞧他,好像陪洛冰河折腾一宿的不是他一样,只有话音有点似笑非笑的意思:“醒了?”
洛冰河模模糊糊地应了一声,胳膊一伸就要把脑袋埋过去。沈清秋也不阻拦,手上书页又翻一页:“给你留了碗清粥垫肚子,ma上晌午了,你也饿不了多少时候。”
话音落下,洛冰河才从沈清秋tui边抬起脸来,看上去是真的醒了:“这么晚了?”他边说边起shen,下边刚落到床上就腰眼一ruan,手指不由自主地攥了一把褥单,shen子一抖就要往前栽,被沈清秋一捞给捞住了:“现在知dao难受了?昨晚还缠那么多次……”一边说一边把洛冰河按下去,“不用起了。平日就睡那一两个时辰,今次补回来又有什么要紧。还有什么难受么?”
洛冰河闻声就抬眼看他,那一眼看来如秋水回波,满是漾出来的拳拳笑意:“师尊真是chong我。又纵我赖到这么晚,又给我用最好的药油,弟子饶是难受能难受到哪去。”
沈清秋不置可否地看着他:“不难受你刚才能差点栽下去?”
洛冰河面上一点不红,十分没脸没pi地笑dao:“也就是酸和乏,当真一点不疼。不若师尊试试,弟子还能再来几回……”
眼看这个作jing1撑起shen子,丝绸里衣松松垮垮,隐约可见昨日在xiong口留下的零零星星的红,倾shen要吻来时,里tou藏着的肌理也跟着动,连腰际的指痕淤青都看得分明。沈清秋瞄过一眼便已然红了耳朵,偏shen错开他的亲吻,于是洛冰河的吻只ca着耳廓,吐息热气扑来,沈清秋心dao这是又开始了,要大事不妙。
好在一阵叫门让他有余裕应付这个白日就要宣////淫的妖jing1。明帆隔着门板dao:“师尊,午饭好了。”沈清秋应了一声,低tou把洛冰河鬓边的发丝捋好,掌心貌似不经意地蹭在他侧脸与耳垂,堪堪从耳垂chu1的小donghua过去。洛冰河微不可查地一抖,如此面上才渐渐染出红来,刚要开口,沈清秋的指腹又摁在他尚且红zhong的chun上,稳稳地碾了碾。
只听沈清秋平静dao:“老实待着吧。等着我叫人给你把饭送来。”
言毕,毫无留恋地松手,敛袖起shen,shen上一派齐整,并同发髻都分毫不乱。
沈清秋没guan他挑起来的火就走了。倒没有如何愧疚,只因想到洛冰河沉睡未醒的时刻,自己垂眸看了他许久,久到周遭都凉,而自己心里的gun热却越演越烈。那人难得安睡,自己不忍扰他,连手都没往他shen上搭,如今醒了,逗他几下讨回来,名正言顺又理所应当。
当时,沈清秋拿眼睛一寸寸摹过,越看越惊异洛冰河怎能脱胎换骨地陡生光华。好像经年饱受挫折的植株,沐浴了一场春雨以后便蓬bo生芽,迎着晨lou鼓出花苞张开花ban,带着盈盈的水珠,漂亮得叫人移不开眼。他忍不住想碰,手指距洛冰河睫mao还有两厘的时候住了手,念及他一连三个晚上zuo噩梦,想必觉也浅得经不起旁人chu2摸,一动就醒,于是也只是看着,待弟子晨练时出门告诫了几句,好容洛冰河多睡。后来他返shen回屋,又被那空dangdang的色如朱砂的耳dong所摄,目光沉沉不知dao在想什么,只盯了一会儿就拿了本书读,如此,洛冰河翻shen起来,他面上是四平八稳了,可心旌摇曳却实打实地发生过。
回来的时候洛冰河已穿dai齐整。衣裳尺寸是他们回来那天沈清秋亲自量的,送到双湖城制衣铺子连夜赶工制成,shen上无一chu1不熨帖。洛冰河穿白确实漂亮,他本就高挑tui长,宽肩窄腰,弟子服的裁制又刚好显着腰shen,如此相映,更衬其形貌秀ba出群。敛衿作一来,何其轩轩韶举。唯一美中不足的是,洛冰河那张可教日月失色的脸上,笑意寥寥落落,平添几分幽怨,沈清秋冲他挑眉:“怎么?午饭不合你胃口?”
洛冰河dao:“师尊真会开玩笑。”
沈清秋明镜似的知dao他憋得难受,视线往下瞥了瞥,发现衣料居然甚是平整,遂笑dao:“怎么扛过去的?”
洛冰河看他一眼,发觉师尊对欺负自己这事儿似乎情有独钟。他还是那副寥寥落落有些伤心的神情,顺沈清秋的话答:“师尊不在,弟子就只好洗涮干净以后打了冷水泡着,伤还没好全,shen上又累,差点在浴桶里扑腾不出来。”
沈清秋忽然目色一凛,抬手去够洛冰河的发梢。方才谈话还没瞧出来,现在离近了才看出端倪:洛冰河的tou发半干不shi地敞着,发ding那块儿是干了,可铺在底下的居然一nie还滴水,白衣料子沾水显色不甚明显,近看才看出来。
“怎么洗了还不ca?”
洛冰河垂眸,细密长睫恰到好chu1地低下来,一副很温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