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离开——我将辞去骑士长一职，远离王城，再也不会回来。请您……请您为您犯错的孩子出最后的指引。”

        一莫名的威压笼罩白起，淡淡的魔力萦绕在白起侧，那非人存在的声音从幕布后传来，“你在说谎。你的弟弟同样有罪。”

        “不！这些都是事实。”白起脸色惨白，却并不松口，“他毫无意识，被撒旦利用，是我犯下的错误，怎么能怪罪于他？”

        幕布被掀开，披白袍的圣子走了出来。他双目微垂，圣洁的光芒浮在周围，神力转，后隐约展现出女神慈爱的神像虚影。白起一时之间有些看呆了，一个月前，在那场被打断的祭祀上，所有人都曾有幸一览女神降世的尊荣。凌肖对他伸手，后的神像出同样的动作，他痴痴地走过去，投于那个怀抱，感动得几乎要落泪，膛忽然传来一阵痛意。

        白起低下，一把小巧的匕首插在他的心口。

        时间仿佛静止了一瞬，光粒旋转，墨色涌动，垂眸的神像虚影面容变得扭曲，白起对上凌肖的视线，那双眼睛带着笑意，“真蠢啊，白起。”

        巨大的黑色翼在他后张开，从肩胛骨一寸寸长出，骨咔嚓作响，双翅几乎要填满整个忏悔室，将白起笼罩在内。凌肖依然在冷笑：“难你就从来没有想过，是我主动投了撒旦吗？”

        白起愣愣地看着他：“是你。”

        “一直都是我。每天晚上去折磨你的是我，主动打断祭祀仪式的也是我。”

        凌肖将那柄匕首得更深，生出尖锐指甲的手指掐住白起的脖颈，语气很随意：“我想杀了白焜之后，就此逃离，没想到却被你拦下，还追了上来。”他扬高了声音，怨怼地质问：“为什么你总是给我添乱？出那样的蠢笑，自以为是地亲近我，是不是只有你死了我才能自由？”

        呼不顺，白起的脸上涨起血色，他无意识地急几声，很勉强地对着凌肖笑了一下，手指顺着凌肖的手臂摸到他的后背——属于恶魔的翅膀生长的连接，他很轻地问：“痛吗？”

        凌肖一呆，他想过很多次与白起对峙的场面，唯独没有想过他会问这样毫无意义的问题。但白起似乎也没想过会得到回答，他另一只手覆上凌肖握柄的手指，用力向外抽，那把匕首几乎将他的心口了个对穿，原本堵住的血随着他自己把匕首出的动作彻底溅出来，弄脏了干净无暇的圣袍。

        神啊，我向您祈祷。请您原谅我的弟弟，我愿意为他承担所有。

        他并非没有察觉到异样，也绝不是一无所知的普通人，属于骑士长的理要求他将消息汇报出去，然而属于白起的私心却一次次隐瞒了诅咒的存在。杀他的人就睡在他的怀里，手段实在称不上温和，打断过他的，挑断过他的手，像毁坏破旧的玩偶那般随意对待他，挖掉他的一只眼球放在手中亲吻的样子却又像个小孩。可不就是小孩子吗？凌肖在很小的时候便被为伯爵的父亲送去教堂，离家时那样小，带着他送别的匕首，哭着喊哥哥，所以在白起心里他永远那样小，会眼泪，要被保护，闹脾气也很可爱。这样的凌肖，要他如何与夜间的那个影重叠？又如何让他在隐约猜到最坏的结果时忍不住心？

        他不是一个虔诚的信徒，他的世界永远留着只为凌肖打开的一扇门。

        彻底的大出血，白起肉眼可见地失去了力气，挂在凌肖的臂弯往下。他嘴里泛起血泡，一字一句说得都很困难：“别把匕首留下……你的…东西…会被发现……离开这……远远的…越远越好……现在就……以后…要幸福……自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