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量放轻力度,在颤抖中抚摸凌肖的后脑勺。
“抱歉,我哪里得不好吗?”
肩留下一很深的牙印,凌肖的动作实在算不上轻柔,一个残忍的念在他脑内疯狂回响,我要和白起一起死在这里,干脆就和白起一起死在这里,我好恨你。
但他却说:“你哪里的都不好。”
他撩起白起被汗水浸的碎发,额抵着额,说话间的息也缠绕在一起。
“我经常带人在这里爱,你每次来看我演出的时候,估计不知我正在后台粉吧——我的女粉丝都漂亮,什么类型的都有。你是我的床伴中最不讨喜的那一个。”
骗人。
他的语速加快,下的动作一下比一下深入。
“搞不懂你天天都在幻想什么,要我好好谈恋爱,要我找个人结婚,我凭什么听你的?睡过了就要对女孩子负责,开什么玩笑,只有你这种老古董才会这么想。我就是这么不负责任的人,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不可能和别人组建新的家庭。”
所以。
凌肖紧紧盯着白起的表情,希望能从中寻到心脏破碎的痕迹,但出乎意料的是,白起笑了起来,更用力地搂紧弟弟。
“笨,”他说:“别把自己说得像是个坏人。”
这个吻轻轻落下,像是兄长的关爱,又像是母亲的安抚。白起吻得很浅,手指一下下梳着凌肖的发,色填满的爱中夹杂着款款情意,他被凌肖索取,所以他给予,不是以什么份。
肉与肉相贴,比交合更加紧密的是拥抱,就好像他们从未分开。
白起的公寓仍保持着原来的模样,凌肖灯转了一圈,断定白焜派来的人并没有进门。他学着白起的样子收拾房间,整理桌面,认真拖地,打扫到客厅的时候天色渐暗,手机接到悠然打来的电话。
女孩的声音听起来很是疲惫,凌肖在心底腹诽,特遣署那群人可真不是个东西,这么压榨一个编外人员……不过这种行事风格倒也正常,只有白起那种工作狂才能在高压环境下顺应生存。
“我找到那条时间线了。所有的轨迹数据都已经被录入,追溯行动将从今晚开始。”她犹豫了一下,问:“凌肖,你要一起来吗?”
凌肖轻咳一声示意自己在听,却没有分神回答这个问题。他正在拭沙发上的落灰,背卡着墙面,抹布伸不进去,只略微思考了几秒,凌肖决定把沙发搬开。
没有得到凌肖的答复,悠然又一次开口了。她的声音在发抖:“我希望你能陪着我,凌肖。”
沙发被移开,凌肖这才发现,卡住沙发的是一个门把手。
他来过白起的公寓这么多次,从不知客厅的墙面上还有一暗门。
“不要怕,悠然。一次小任务而已,你肯定能好。”凌肖死死地盯着那个把手,嘴巴却在和电话那的悠然说话,“之前和我吵架的时候,你不就是这么说的吗,‘不别人怎么想,我绝对不会放弃’。”
挂断电话,凌肖缓缓握住门把,下按,拉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