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照低看着他,将他抱了起来。她抬起手,一朵血蔷薇从她的手中绽放。
“这么挑嘴,以后怕不是个梵卓。”伊邪那岐嘀咕着,只能用自己的血喂。
须佐之男昏迷了过去。
伊邪那岐抓了几个人类过来,须佐之男都不喜欢喝。
他当时只觉得可笑,他赐予了须佐之男第二次生命,他是须佐之男的father,是他的指引者,须佐之男有什么资格恨他。
伊邪那岐也不意外月读能看得出来,迈卡维安一族的智慧向来不可忽视。
等他再次苏醒时,伊邪那岐坐在他的边,看起来还是一副什么都不在意的强大样子。而他抬起手——那是少年人的手掌。
须佐之男睁开眼睛的时候,八岐大蛇正坐在他的床边,手中还拿着一封信津津有味地看着。
他将须佐之男放在他俩面前,对小孩说:“他们两个一个是太阳的族系梵卓,一个是月亮的族系迈卡维安。你是我的后裔,本没有族属,你可以选择以后想成为哪个氏族。”
“您带他来见我们,不会是让他自己选择族系吧?”月读问。月亮的智慧让他早已悉这个初代血族带着这个小孩来找他们的目的。
“您还没问过我们的意见呢,大人。”月读说,不咸不淡地讽刺着,“迈卡维安一族向来都喜欢聪的孩子,可惜他不是呢。所以我拒绝他成为迈卡维安的族系。”
须佐之男瞳孔一缩,就要拿起天羽羽斩向八岐大蛇去,可他摸了一下都没有找到。
拥的二代血族幼小而强大,他很难控制住自己的力量,还有渴血的望。
八岐大蛇叹了口气:“真是恩将仇报呢……了我那么多的血,现在还把我摁在这
须佐之男确实没有恨他,相反,他将自己所有的爱和孺慕都给了他——他尊重伊邪那岐如尊重自己的亲父,他爱伊邪那岐如爱着日与月。
他变得沉默,沉默而宁静。他与天照和月读都亲近了起来,虽然他早已认为自己不再是孩子,可他们还是将他当成孩子看待——因为他幼童的。
须佐之男不知发生了什么,他只看到伊邪那岐对他说了什么话,然后那蓝月似乎更加明亮了一些。忽然,像是熔化一样,蓝色的月亮变成了一滴滴动的光芒,入了须佐之男的。
“从此你就是我梵卓的族系。”天照的神情依旧没有丝毫变化。
不得这么多,须佐之男起来,叩住八岐大蛇的咽将他摁倒在床上,固定住他的不让他有任何的动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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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将那朵血蔷薇贴在他的后腰,须佐之男感觉一阵灼痛,然后自己和面前的这个女人产生了一些血脉一样的联系。
但那形还是稚童的形,永远都会是。
伊邪那岐拍了他一下,让他向着天照走去。
他给须佐之男打了个锁,让他在手上,还能控制一下自己的力量。
直到某一天,伊邪那岐将须佐之男叫到书房,他开着窗,外面一轮蓝色的圆月挂在天空上。
梦境中分不清时间,只能从快速闪过的落叶与白雪之中才能感觉到时间的逝。须佐之男眼睛中的懵懂和幼稚逐渐褪去,变得成熟沉稳。
“什么?”须佐之男皱起眉。在昏迷之中他口中确实尝到了熟悉的味,但是他首先排除了八岐大蛇,因为勒森魃的血是有毒的。
伊邪那岐突然想起八岐大蛇的话:“这么小就给他初拥,给他永远不会长大的和逐渐成熟的灵魂,你也不怕他会恨你入骨。”
这让老父亲有点疼。
他带着小孩去见了天照和月读,梵卓的天照一脸冷淡地点了点,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迈卡维安的月读摸了摸下巴,虽然笑着,但脸上却是遮不住的嘲讽和恶意。
天照询问地看向伊邪那岐。
须佐之男低下,月读的声音像是在他的脸上抽了一个火辣辣的巴掌。他咬住嘴。
“此时你应该亲吻我的手背,然后叫我族长。念在你还小,以后再教你。”天照将他放了下来,还是那副波澜不惊的样子。
须佐之男猛地抬起,看向那个金发的冷淡女人。
八岐大蛇两手无辜地放在两侧,戏谑:“这就是梵卓对救命恩人的态度吗?”
伊邪那岐看着那个小小的背影,陷入了沉思。
“我接受他。”天照开口。
须佐之男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