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内里拭着广陵王血红的脸。

        “就像那天一样，鲜血布满了你的全，比嫁衣还鲜红，而后我再一次失去了你。”

        广陵王绯红的脸上依然还有血色残余，但是已不净了。周瑜将弄脏的外裳随手抛到床外，留有干涸血迹的手指勾住红绫，用力一扯，尽数抽出。

        “哥哥只有你一个亲人了。最后一次‘大傩’，我不能接受任何失去你的可能。”

        苍白修长的手指将上最后的衣物脱下，周瑜俯，稀碎的吻落在广陵王的锁骨。棕青色的长发披散开来，与棕红色的发丝交织在一起，将两血脉相连的赤躯拢住。

        “让我留在你边吧，妹妹。”

        广陵王没有回答，却也不再反抗。她半阖着眼，面无表情，清澈透亮的瞳眸此刻变得灰蒙不明。

        三千次回溯的时光，最初是试图挽救亲人的生命；而后她的出生，死亡，喜怒哀乐全都变成他的生命锚点；当用尽全力也无法阻止死亡来临时，她就变成了一种无法消解的执念。

        友情、亲情、爱情、亦或是执念与妄想，在三千次回溯里早已混淆、糅杂在一起，无法分离。

        周瑜画地为牢，将自己迷失困囿在无数个世界里。

        罢了。

        广陵王阖眼，偏过，接受了一切。

        周瑜的指腹划过光洁的肩，细腻的沟壑，平坦的小腹，所过之燎起点点星火。麻带着粝摩挲的疼痛，柔细白的肉泛起了红。

        指节来到雪白的骨，上一个人调情留下的痕迹还如此鲜明。周瑜指尖微微用力，反复拭着妄图清除这片刺眼的红。

        宛如徒劳的回溯一般，一切既定发生的结局无法更改，红痕依然存在，甚至因为肉被暴对待，面积还扩大了。

        地点来到下。

        线条畅，肤色胜雪的小像是上佳的雕刻品，引人把玩。小巧圆的膝盖因为之前的挣扎而染上令人怜爱的绯红。然而洁白细腻的大却如同被浪子亵玩一般，布满指痕与嘬留下的红印。

        周瑜不是聋子，相反因为习于音律而对声音感至极。

        动情的息声，压抑的闷哼声，郭嘉的淫词浪语、甚至连水声搅动、肉碰撞的声音他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清楚地知屏风的另一是何人，又在何事。

        被迫听着一切，周瑜没有尴尬，只有愤怒。然而他却没有任何立场对这场让他锥心的情事出指摘。

        当他越过屏风，看到妹妹脸上残留的情动时，一切隐晦不堪都爆发了。

        这明明是他的妹妹，是他捱过三千次痛苦溯洄换来的有着全新的人生、而不是注定死亡的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