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叫连连几近癫狂,显得森鸥外好似是十分的淡定从容。然而现实恰恰相反,此时此刻,从刚才开始便未发一言的森鸥外其实才是真正爽到癫狂的那个。
从本质上来说,森鸥外当然不可能会是禁的人。这世上雄子们之间备受推崇的禁观念对他而言并没有丝毫意义,他享受着每一次爱,每一次高,每一回的快感,并丝毫不会因此感到羞耻亦或是有辱尊严。
但问题在于,和随便勾搭一个人就能够享受极乐的太宰治不同,为一个雄子,森鸥外就算想要获得真正的高,便只能找一个雌子来爱。放眼整个横滨,真正的雌子也就不过太宰治一人罢了。
但他和太宰治之间却又并不仅仅是单纯的床伴,他们之间要顾虑太多的问题,也就本不可能亲密无间到每天都在一起互相疏解望。
都是大尾巴的狐狸,谁还猜不到谁的心思?所以哪怕并没有约定什么,在某些事上,森鸥外和太宰治之间也都有着相当的默契。
像这一次,森鸥外已经一个多月没有和太宰治过了。
一个多月对于寻常雄子而言并不算什么,很多雄子甚至终其一生都不了几次爱,其对象还是互相之间感觉不到多少快感的同类。
但对于森鸥外而言,这实在是生理和心理的双重折磨。
就如同见过了光明之后的黑暗也就更加难以忍受一般,一旦会过了雌子所给予的那种蚀骨的快乐,对于雌子的渴求就会变得彻底无法控制。
想要太宰治,想要占有他,干他,想要停留于他的边,在一个手可及的位置。
这是一种很难加以分辨的情绪,上的望和情感上的依赖好像全都混杂在了一,让人本就无从分辨。
那是远胜过世上一切的毒药,且本无药可医。
如同所有拜倒在雌子脚下献上生命和灵魂的狂信徒,他们将雌子视作他们的信仰。
森鸥外当然不是狂信徒。
所以他竭力维持自己的理智,他可以容忍自己迷恋太宰治带给他的望和快乐,但他却要杜绝自己对太宰治产生任何情感上的依赖。
所以,不主动,不靠近,不索取,这是森鸥外维持这段关系所自我坚持的原则。
将所有其他的念死死压抑住,就这样一同走过了这些年。
而他唯一能够宣这种念的时候,就是此时此刻。
所以那些澎湃的情绪也好,无边的望也罢,他疯狂地占有着面前的这个人,而这个人也属于他。
唯有在这一刻,独属于他。
只要一想到这一点,那种战栗的情绪便足以让森鸥外抛却平日里所有的从容和淡然。
只是这短暂的时间就好,疯狂一下,有什么不可呢?
干的力随着时间的推移不减反增,此时的森鸥外好像有着使不完的力气,捣干的每一下好像都要把太宰治穿了。
“啊啊啊啊——”
某一刻,太宰治发出近乎狼狈的大叫。
同先前那故意放纵自己的浪叫不同,此刻的太宰治明显陷入了某种他自己也不可控的境地之中。
他的眼睛忽然瞪大,双手紧紧扣入森鸥外肩颈的肉里。
在剧烈的痉挛,一抽一抽的本无法停止。
“打开了,要被开了……”
太宰治的声音忽然就低了下去,声音小到近乎呢喃,瞪大眼睛时的表情一片空。
这样微小的声音却并未逃过森鸥外的耳朵,与此相反的,他听的一清二楚。
倒不如说,他在等待着的就是这个时刻。
森鸥外一把将太宰治从桌子上抱了下来,迫使对方全的重量都挂在了自己上。
重力的作用让太宰治的将生里的阴吞得更深,森鸥外双手托住太宰治的,一边将其往上小幅度抛动一边动腰,一下又一下狠狠凿入太宰治的。
“啪”“啪”“啪”
干的速度因此而慢下来,却进入了几乎不可思议的深度。
直至某刻,太宰治忽然就如同被欺负了的幼兽一般发出一声近乎委屈的呜咽,低将脸埋进了森鸥外的脖颈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