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那两大口糕吃下去,往下咽的时候冰得你嘴角都哆嗦了,如果不是秦岸川告诉我,你吃冰的东西容易咳嗽,我会以为刚刚你咳这几声,是因为哭得太凶了。”
沈时笑着抚摸她的后背,声音平和得像冬日里的阳照进暗室,连同秦念焦躁的神经也一同平和下来。
“小丫,你不仅说得很明白,也都写在脸上了。”
“但我也不全是为你,他……他教我写字,算他干了件人事!”
“诶?你不打我屁了?”
“秦念,我是担心你的,但不愿意剥夺你的快乐,所以我不会一口冰的都不许你碰,偶尔吃一点也没有关系,但是你得告诉我,我可以给你胃,不过冬天还是算了。我这样说,你愿意听吗?”
“沈先生,你……你相信我,我不是不愿意跟哥哥好好相。”
他没有办法,只好不停地轻拍她的后颈:“好好好,是哭的咳嗽。”
“我知你在努力地帮我们修复这段不太像话的兄妹感情,秦岸川不领你情,可是……可是我不想辜负你的用心呀沈先生。”
沈时被她这话逗笑,给她着眼泪叹了口气:“你怎么这么磨人。”
“我……咳咳咳……我不尊重他,被……被你打屁,是……咳咳咳……是应该的,我知我……我错了,可是……可是我不保证下一次我就不撞他……呜呜呜……他自己讨来的!!就算屁疼我也还是要说!!呜呜呜……”
他给她把后面羞于启齿的话补全,秦念在他怀里一哽,挂着眼泪抬看他:“你……你怎么……”
秦念鼻子,干脆承认下来:“沈先生,以后如果我对他很过分,你可以打我屁,但要轻一点,不过我不保证我屁痛了就一定能好。”
“就是哭得太凶了!”她跺着脚在他怀里哭。
秦念倒是很喜欢这种像抱小婴儿的姿势,蜷在他怀里
的哥哥呢?这么多年,都是她一个人面对秦岸川,她也试着跟他说过心里话,可秦岸川始终冷着对她,多一个字都不肯说,一次次的受伤之后,她也学会了他。
“我说要罚你,也不是因为你和秦岸川嘴,你哥哥那张嘴,说不定你跟他多两次以毒攻毒,他就知该怎么好好说话了。打你屁,是想让你以后记住,无论你面对的是谁,也无论大事小事,都不要为了置气,就为难自己。”
他把人往肩上一提,她几乎要挂在他肩膀上,沈时腾出一只手来摸摸她痛的屁:“小姑娘说了这么多话,不打了。”
“我知。”
她在他前蹭眼泪,哭得断断续续:“我以后……我以后会试着先改变自己,对他坦诚一点,不故意说话气他了……不对……我想怎么对他就怎么对他,他气我我就气他!可是……可是我……”
秦念干脆在他上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趴着跟他碎碎念:“我……我很大度的,我不跟他计较,我……我善解人意,哼!明明他也错了,他应该被爸爸打屁才对!”
秦念在他怀里哭得打嗝,点着应答:“愿……愿意……”
“可是你跟他嘴,说了伤人的话以后,自己也会后悔。”
秦念在他怀里呜呜地哭起来,沈时知,这一次她不是疼哭的,是那些憋了很久很久,无人诉说的委屈,他终于替她撕开了一个出口。
沈时抱着她回房间,脸上的笑压都压不住,秦岸川那个人确实是需要教训,不过让小丫磨一磨他也好。
给她眼泪得差不多,沈时干脆把人抱了出去。
他把人放在床上,刚准备检查一下屁的情况,结果秦念不肯,从床上爬起来就要他抱,他也只好坐下来,把人圈在怀里,让屁悬空,腾出手来轻轻抚摸按。
他当然知,否则这个傻姑娘不会心甘情愿地让他罚。
可是她也会委屈,每次写字想起以前秦岸川是怎么教她笔法的,她只会更难过,她跟哥哥,是不是再也不能好好兄妹了。
沈时轻拍着她的后背,又被她最后这句话逗笑,一边安抚着她,一边轻声在她耳边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