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不太放心,轻拍着她的后背问dao:“你一直和江彦在一起吗?”
秦念在他怀里闭了闭眼,声音有些无力:“没有,我刚刚只是被野猫吓到了。”
“沈先生,江彦只是我的一个学弟而已,您可不可以……”
她停顿了很久没有说话,沈时偏tou问她:“什么?”
“可不可以不要伤他xing命。”
“你是在保护他吗?”
秦念在他怀里动了动,最后一次贪恋地感受他的气息,随后起shen,看着他的双眼:“您就当是吧。”
他看了她很久,终于垂下眼,轻声应dao:“好。”
短暂的依赖过后,他们之间似乎又多了一层隔mo。
夜里秦念常常醒过来,在窗口观望,偶尔能看见那个shen影狠绝暴戾的样子。
她想不起来,他们两个人是从什么时候开始,总是这样彼此隐瞒,又或者,从一开始,他们真的没有坦诚过。
秦岸川看她又在nie着笔走神,心中烦躁,过去一把抽走了她的笔,摔在桌子上。
“要写就写,不写就gundan。”
秦念被吓了一tiao,看着甩在纸上的墨点,有些发愣。
见她愣愣地坐在那,秦岸川也有些不忍,他好像就是不知dao怎么跟她好好说话。
“哥。”
他抬眼看她。
“我想要枪。”
结果偃旗息鼓的火气又被她这句话bi1了出来。
“呵,我说你今天怎么会主动打电话让我过来,原来是为了这个。”他尽力地平着心里的怒气,“你觉得我会给你?”
“那你觉得我会置shen事外吗?”
秦岸川心里倏地一紧,上前一步:“他跟你说什么了?”
“你怕我知dao什么?”
也不知dao从什么时候开始,他这个妹妹有胆量跟他绕弯子了。
他嗤了一声:“秦念,你知dao我最讨厌你在写字的时候走神。”
“所以呢?给我枪吗?”
秦岸川让她气得发笑:“你疯了我没疯,跟我玩这套,你还不够斤两,想都别想。”
“好啊,用刀也一样。”
这话掐中了他的命脉,一阵怒火攻心,桌上的两本书被他挥到地上:“你在跟谁说话!你威胁谁?!”
秦念不为所动,淡淡地看着他:“我要枪,你给还是不给。”
秦岸川不接她的话,气得双眼发红:“你是不是忘了当年我同意你留在国内,你答应了我什么要求。现在又要为了这个男人跟我反目是么?”
“你给我听好了,这字你要是不打算好好写,你也不用再叫我哥了。”
他这个妹妹怎么就这么轴,天大的事,有他和沈时ding着,她这小胳膊小tui的瞎逞什么。
“秦岸川。”
她刚叫一声,他一句话当tou劈过来:“秦岸川是你叫的?!”
“今天拿着练字当幌子让我过来,写了三五个字你走神半小时,你是不是以为现在有人给你撑腰了,我就罚不得你了!”
虽是在避重就轻地转移话题,但秦岸川也是真的生气,养她这么多年,她很少逆反过,上回尹知睿跟他吵架,说了他一句“你以为谁都跟你妹妹一样省心吗”让他暗中难受了好几天,他渐渐明白,原来有人的懂事,是会让人心疼的。
可是遇上沈时,她就像变了一个人,说什么都不听,连命都不在乎,六年前她为他差点死过一回,现在是察觉出危险了,她就又不理智了。
“是你们都没有把我当zuo最亲近的人来看待,现在又要来质问我错在哪儿了。好啊,我告诉你我错在哪儿了,我错在不该信你shen为兄长,就一定会将我看zuo亲人。秦岸川,从爸去世以后,你我之间的兄妹情分就已经尽了,如今你看似常常过来关心我字写得如何,无非是你们两个都在试图把我蒙在鼓里!”
“亲情也好,爱情也好,如果你们这样对我,我就全都不要了!”
秦念说着抬手将笔筒挥到了地上,砰的一声,十几只mao笔顿时散落一地,像极了如今他们三个人之间的七零八落。
她不止一次说过要和他断了兄妹关系的话,秦岸川从未当真过,可这一回也不知是怎么了,看着她发红的眼圈,拼命忍眼泪的样子,他竟然有一瞬间的恐慌,也在怀疑自己,这次的决定,真的对吗?
可他看着那一地笔,像是她把原本的自己摔在了地上,他心中钝痛:“把笔捡起来。”
秦念不为所动,换来他一声训斥:“我让你把笔捡起来!”
“我说没说过,无论到哪一天,都不能糟蹋自己的笔墨!”
秦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