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给孩子耽误了。”

        “秦老师，我知你是个好人，这俩娃多亏了你，才能认得几个字，云山有病这事儿，村里没有几个人知，就连他爹是因为这病走的，除了本家的几个人，外人也是不知的。”

        “各人有各人的命数，我们跟这孩子的缘分就这么几年，人走了，伤心两天，我还得带着云灯好好活。”

        小云灯坐在旁边的小板凳上，不太懂大人们的世界，她只知自己再也看不见哥哥了。

        秦念看了小云灯一眼，心里也跟着发涩，转过问云灯妈妈：“那云灯她……”

        知她要问什么，云灯妈妈赶忙接过话：“哦，云灯没事，说来也奇怪，云山遗传了他爹的病，云灯这娃随我，她没事。”

        秦念握着水杯点点。

        她说不出安的话来，亲人的生死离别，旁人是最无法感同受的。

        诚然云灯妈妈很坚强，她还会带着小云灯好好活下去，她们要经受许多苦难，但终究不会被打垮。

        她看向小云山的照片，突然意识到，这张照片还是她拍的。

        每年来这里，她都会给孩子们拍些照片，再打印出来送给他们，只是没想到，小云山的照片，最后会用在这种地方。

        拍照片的时候是夏天，小云山正在学校门前跟几个孩子踢球，看他们玩得开心，秦念顺手抓拍了一张。

        照片里的小云山笑得热烈，他从一开始就知自己不会长大，但他依然热烈真切地关照这小云灯，也关照自己的妈妈，他只是，没有机会长大而已。

        从云山家里出来的时候，恰逢正午，阳光热烈，连风也柔和了些。

        秦念下意识地伸出手，风从她的指间穿过。

        你看，作别的风，仍然识得归路。

        ＊＊＊＊＊＊

        从云山家里出来，沈时陪着她在山路雪地里慢慢走，她走得越来越艰难，却一声不吭，不肯喊疼，也不肯让眼泪掉下来。

        没有安全感的时候，她难过了就总想一个人躲起来。

        可是后有点疼，她的步子也越来越慢，每走一步，后的摩都让她想哭。

        沈时拽住她的手腕：“秦念。”

        她停在原地，没有回。

        “我先带你去我住的地方，我……帮你理一下你的伤，好吗？”

        她看着面前被雪覆盖的山路，就是在这里，她曾抬去看高的松枝，怀念他们的过去。

        秦念强忍着眼泪，声音却有些哽咽：“我没事……”

        沈时上前一步，站在她后：“你知，我不会放任你这么糊涂地带着伤继续上课，你的温还是有些高，你连常用药都没有备齐，我不……”

        话还没有说话，秦念突然转，整个人靠进他怀里，额抵在他左肩下方。

        也不知是怎么了，他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似乎都戳在她的泪点上。

        秦念自认为自己有足够的勇气和能力撑下去，可是他的声音在耳边，他这个人就在自己边，在她被情绪吞没的时候，也只有他能明白救她的关窍。

        他不在边的时候，她甚至不觉得自己委屈，可他出现了，她就无法再骗自己不去爱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