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时安抚着不情不愿的秦念,在电话里简单跟秦岸川说清情况,也说了让他不用过来,他们这就回去,但秦岸川gen本没有耐心把话听完,挂断电话一脚油门蹿进了医院。
来的时候,沈时刚跟医生沟通完注意事项,把后面两天的费用缴完,正扶着秦念下床,便听见一阵急急忙忙的脚步声。
秦岸川刚一进来,秦念下意识地抓住沈时的衣服要往后面躲。
来得路上他已经是火冒三丈,恨不得把这两个人骂个狗血淋tou,多大的人了?怎么她照顾不好自己,他也没有照顾好她?
结果进来看见她苍白着一张脸往他shen后瑟缩的时候,那gu火气消了一半,又另起了一半。
沈时看出他面色不善,秦念生病,他也自认为难辞其咎,但秦念怕成这样子,他只觉得心疼。
“回去再说。”他警告地看向秦岸川。
秦岸川知dao他的意思,但gen本不打算收敛,最后看了一眼秦念,带着一gu火气来,又带着一gu火气走。
回了沈时那里,他倒是不请自来,沈时也没分给他半个眼神,甚至将秦念严严实实护在shen旁,让他看一眼的机会都没有。
秦念一路上都不说话,nie着沈时的袖子寻求庇护,一步也不敢离开,沈时要送她回房间休息她也不肯,好像离开他的视线,她就不安全。
沈时温声细语地哄她,彻底把秦岸川晾在客厅当空气,理也不理。
但他自己忍无可忍:“你打算包庇她到什么时候?”
沈时正给秦念倒水,连水杯也不打算给他拿一只:“到她不怕你的时候。”
“我能吃了她?”
沈时抬起眼pi,凉凉地看他一眼,让他自行ti会。
“怎么弄的?”他终于肯关心点实际问题。
但沈时也不打算说得太明白:“我没照顾好她。”
秦念全程坐在沈时旁边的沙发上,想变成一坨空气。
“我在问你,秦念。”
沈时打定主意不肯跟他说实话,他也就没有必要再跟他打太极。
“她没有必要安抚一个火冒三丈兴师问罪的兄长。何况你该关心的是她怎么样才能好起来。”沈时说着把水杯递给秦念,“慢点喝。”
秦念哪里还喝得下去,抱着水杯,想哭不敢哭。
“你也知dao我是她的兄长。”
沈时不悦地皱眉,平常不见他多关心她,生了病倒是来兴师问罪,zuo足了自以为是封建大家长的派tou。
“你该回去了。”他不愿当着秦念跟秦岸川起争执,只好下逐客令。
秦岸川并不应他的话,看着秦念,尽量平声地问dao:“你跟我说过的话,你还记得么?”
显然这话沈时从未知晓。
秦念抱着水杯在沙发上点tou。
“我有话问你,你是当着他的面回答我,还是去书房?”
沈时当然知dao她不能一味地躲,但他也不忍心让秦念在shenti不舒服的时候还要面对一个要吓哭她的大哥。
她始终垂着tou,犹豫几许,还是把水杯放下,起shen去书房。
沈时没有出手拦她,只是警告地看了秦岸川一眼。
他皱着眉压自己那gu不平气,正准备去书房。
“秦岸川。”沈时疾行几步来到他shen后,试图拦住他,秦念不在面前,他也不跟他装什么和颜悦色,声音也冷下去,“你到底有没有和她相chu1的分寸?”
秦岸川停在那儿,越想越气不顺,回shen便给了他一拳后:“这话该是我问你。”
“她为你吃过的苦,你以为当初那几鞭子就还干净了?”他压低声音咄咄bi1人。
“还是你以为你说一句护她,我就能放心把她交给你,再也不过问了?”
说完又是一拳挥过去,他气得要命,他这个大哥再不称职,也没让人半夜胃疼去医院。
沈时没想过秦岸川会真的动手,挨了两拳,差一点倒在地上。
“我没那么想过,我说过,只要你不伤她,你可以guan。”他扶墙站稳,拿手背蹭了下嘴角硌出来的血珠,指了指自己的脸,“还打么?”
秦岸川看了眼书房的门,没有再动手:“你是不是以为,她心里有你,我就真的有了忌惮?”
沈时勾了勾chun角:“白泽不会对任何人手下留情,我还不至于拿不准你的分寸,但是秦岸川,你想好了,在她面前,你到底要zuo她的兄长,还是让她害怕的白泽。”
两个男人的视线交汇当中仍是多了几分火药味儿,他们之间倒也不是不能好好说话,但只要事关秦念,常常一句不和就剑ba弩张。
秦岸川本就气着,沈时偏要提醒他秦念还在怕他,心里又格外不是滋味儿,抬手又挥过去一拳。
或许是有了准备,这一次沈时连脚步都没有挪动半分,ying生生又挨了这一拳。
见他不躲,秦岸川心里好受了那么一点,忍不住出言讽刺:“你倒是有自知之明。”
“我说了,是我没照顾好她。”
秦岸川不再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