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托住秦念那只受伤的手，不知这是挨了多少下，手心已经红一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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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要不要这个妹妹？”

        上一次她喝酒，他也没有这么狠地打她手心，这次却比上次还凶，这么打下去，她的手不用要了。

        “我…我这几天只吃…只吃了小糕，喝了咖啡，没…没吃别的……”

        沈时抬手碰了碰脸颊，他下手也是够狠，心里那点火气不知憋了多久，不过让他挥两下拳也好，火气消一点，对秦念或许也能平和一点。

        “对…对不起……”她浑颤抖地跟秦岸川歉，又把手摊到他面前，“对不起……”

        “我……我说我有好…好好吃饭，都是…都是骗你们的……”

        “医院没待够是不是？”她那么讨厌医院，那几年也因为胃疼在医院里住过几天，每次都是委屈着一张脸，问他什么时候能走，结果还是一样地好了伤疤忘了疼，全然不在乎自己的。

        他给她带去的东西还没多到要吃到坏掉都吃不完，显而易见是她平时本没有好好吃过一日三餐。

        他在沙发上守了一会儿，书房里倒算是安静，不像要吵起来的样子，他起去浴室洗了把脸，简单理了下嘴角的伤，不想让秦念看见。

        在沈时从上河村回来之前，秦岸川和尹知睿偶尔会带上吃的去看她，她说要自己住，秦岸川没有反对过，借着这个机会给她转了十年也花不完的房租钱，秦念没能拒绝掉。本来她也是有收入的，他之前也另外给过她一张银行卡，里面的钱至少也够她闭眼挥霍十几二十年了，但她物不高，没有什么太大的花销，几乎没怎么动过。

        那阵子她倒是也的确瞧不出什么，冰箱里也没什么他不让吃的乱七八糟的东西。

        沈时回看着秦岸川，警告的意思不言而喻。

        沈时不肯让开，秦岸川也动了怒：“这件事你没有资格插嘴。”

        其实在电话里听说她又胃疼进了医院，秦岸川已经猜出了七八分了，但是听她自己承认，他还是生气。

        这方面秦岸川也不会给她拒绝的机会，只跟她说要好好照顾自己，胃炎有一阵子没犯过了，再坚持养一段时间，以后应该轻易不会再犯。

        他动了真火，当真是一副要吃人的样子，见沈时迟迟不肯让开，笑肉不笑地哼了一声，看着秦念：“你敢不敢把你刚刚说的话说给他听？”

这种无谓之争，扭去了书房。

        “这几天你都往嘴里了些什么东西，说！”

        秦念痛得几乎嚎啕大哭，指尖被他着动弹不得，只能缩着肩膀求他：“对不起，对…啊……对不起，别打……哥，别打了，啊……哥，哥哥，别打了……”

        “你疯了？！”沈时一把将秦念拉到自己怀里。

        秦岸川了解她，她不会乱吃，从小就对零食的兴趣不太大，所以他也不担心她吃那些他眼里的垃圾食品，只给她买了些健康的食材囤在冰箱里，让她不要等到饿急了才想起来找吃的。

        去看她的时候问起来，她也说自己有好好吃饭，现在却说竟然都是骗他的。

        随后又扯住秦念的胳膊，将人拽到自己面前：“手伸出来。”

        推开书房门的时候，小姑娘正右手握着左手手腕挨手板，昨晚的戒尺没有收起来，倒是方便了秦岸川，他将手里的戒尺挥得虎虎生风，一板一板使足了力气快速抽在她手心里，半分情面都不讲：“你跟我说什么对不起！”

        “你也知她是我妹妹！”

        她答应得好好的，他也还是不太放心，尹知睿瞧出来，问他怎么回事，研究菜式的时候，就煲了些养胃的汤粥两人给秦念送过去。

        他只是离开了几分钟的功夫，怎么又演变成这副局面了？

        但这一次秦岸川本就拒绝沟通：“。”

        本来苍白的一张脸，因为哭得太急又涨红了，秦念痛得发抖，眼泪掉得他都不急，可她还是握着左手手腕，哽咽着交待：“我……我没有好好吃饭……”

        “也…也不是……”说完她又赶忙摇，泪眼婆娑地仰起脸看着秦岸川，“不是，不是都骗你，我吃过一些的，但是有的坏掉了，我……我没……没有告诉你……”

        秦岸川本不肯留情面，简直像是在审犯人。

        正拿棉签的时候，恍惚听见点声音，动作不自觉停顿一瞬，仔细分辨，随即听见一点微弱的哭声，他扔了手里东西直奔向书房。

        “我让你开！”

        一路上她的哭声和戒尺清脆发狠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几乎要扼住他的心脏。

        沈时也没料到竟是这种局面，他以为只有这三天，却不想她亏待自己已经这么久了。所以，是因为不舒服，昨晚罚她的时候，痛感才会格外清晰，还说自己辜负了她，原来症结都在这里，他却一直都没有意识到。

        “继续说！你知我要问什么。”

        沈时挡在前面：“你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