宽大的书案超过一定的尺寸便有种微妙的肃穆感,书房里的书桌虽也有严肃的味,但毕竟温沉静,即便很多时候她也要趴在那上面被打屁,但不至于害怕。
也是在趴下的那一刻,她猛然想起当年,他也是这样,在她认识到自己的错误之后,要她自己打。
那些错综复杂四撕咬的情绪霎时偃旗息鼓了。
秦念能感觉出来,他对她的摸寡淡而冷静,明明是同样一个人,甚至是同样的动作,但其中的深意却能如此泾渭分明天差地别。
即便为被动,也并不是不会害怕这种肉上切实的痛苦。
他的严肃果决让秦念对他生出一种既熟悉又陌生的矛盾感。
确认好她的状态,沈时直起:“起来,自己去挑工。”
沈时并不促,比起在慌乱中她开始,他倒是并不介意她在这种艰难的自省当中自我决定。
哪怕沈时说了要她自己罚,真要开始的时候,羞耻感也还是会令她迟疑。
圆木拍几乎正好盖住她半边屁,她打得很用力,一拍下去,右半边屁迅速红了一片。
秦念爬起来,连看也不敢再看他,两手在侧抓住家居,狼狈地去对面挂满工的墙上挑了一个圆形木拍。
秦念抬眼看了看。
沈时看了眼刑床,又侧过,朝对面宽大的书案一指:“去那里。”
然而沈时并不给她继续准备的时间。
但她认可这份理意味着她不仅知错,更是放任自己错,放任自己比错误本更加不可原谅。
秦念低下,忍住眼泪艰难地走过去。
啪――
他是她有求必应万事贴的男朋友,但要惩罚她时,他再一次回到Dom的份当中,仿佛又回到了她刚认识他的时候。
“至于我觉得不妥的地方,我来罚。”
油和肤都被收,他用指腹点了点她的峰,又用整个手掌在右侧上轻轻抓。
可是,好难。
啪――
光着屁趴在书案上,秦念快要被羞耻感再次出眼泪。
肤也被捂热敷上她柔的屁,沈时由下而上从线向上推,将肤进她每一寸肤里,连侧和腰交界也照顾到。
这一段留白的时间如同一结界,这本就不同于接受他对她的惩罚。
但调教室里的不同,宽大的书案自带一种德高望重的严肃前辈冷眼审判后生之感,这里铁面无私,趴在这里,就只为惩罚一切过错,不谈原谅,只是看一眼,就令她害怕。
第二板重重地打下去,沈时从后看去,能
沈时跟她说的话,她都听进去了,也能明白他这样决定的用心。
木板就在手里,她紧紧闭上双眼,心快到要从咙里蹦出来,脑中思绪混乱拉扯,终于狠狠地打在了右半边屁上。
要克服对痛苦的恐惧,更要克服自己惩罚自己的羞耻。
心脏的动在无声当中加快,挨打之前的心情她不知该如何形容,明明是紧张害怕的,却又有一种期待,不是兴奋的期待,而是对即将接受应得惩罚的期待,期待痛苦落在上,期待以痛苦消解痛苦。
她拿过木拍走到他面前:“我…我选好了……”
油完全渗透进肤,沈时又拿过肤倒在手心里:“你认为自己有错的地方,你自己罚。”
秦念感觉到他的意图――需要被惩罚的位已经准备好了。
沈时的命令让她不敢再拖延,弯腰趴下时左手横在前撑在书桌上,握住木拍的右手紧了又紧,也还是没有打下去。
真正惩罚开始之前的时间被延长,心里那份怕也被抻得越来越紧,也就会来来回回思索关于这个错的一切,由恐惧开始会生出后悔,也会生出决心,她会本能地在痛苦中最后反省这一切。
他就站在她后,将她的一切都看在眼底。
“四十下,我看着你打。”
相反,因为了解过这份痛,才更敬重惩罚的实意。
沈时目光一顿,和她第一次被他要求自己罚自己时选的一样。